明嬌道：“姑父，您放心，我和無衣一定照顧好小四哥。”
凌荊山擺手道：“行吧。”無衣是個小男子漢，不需要人時刻守護。只是他自己心理素質弱，還是要多教導才是。而且他也沒打算把無衣丟在西陵。
明皓道：“爹，要不我跟你進京。我跟師傅學過拳腳功夫，而且在江湖上闖蕩的時候也結交了不少朋友。我去了也能幫襯一下小四哥。”
凌荊山看著他，“你想去帝都？”
“嗯。之前聽聞小四哥的處境，我一顆心總揪著。現在他沒事了，我想親眼瞧見他。”
“這次的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去帝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就留下吧，你大哥也不放心你。”
明皓看向蕭從嘉，蕭從嘉正和封璟說話呢。封璟道：“明潤說你這次考得也還湊合，但離及格也差了一截。還是繼續跟著我讀書吧。至於凌驍和小丫頭的事，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好好安置他們。等明嬌生完了，你們再一起去尋你們祖父、父兄吧。”
凌荊山道：“是啊，明皓你還是安心讀書吧。我這裡暫時也不缺人，你留下也幫不上忙。”
明皓只得作罷，他爹和凌荊山都這麼說，肯定是有計劃的。他就算不能幫忙，也絕不能拖後腿。
明嬌道：“小四，你要不要去拜祭一下？”雖然明華、明晴的屍骨未寒，但凌瑞他們已經入殮。凌驍也不是不孝，這是規矩。他不敢去拜祭也是應該的。
明嬌道：“姑姑，你還記得明芳麼？”
明嬌愣了一下，搖搖頭。這件事，明嬌並不知曉。她是聽劉昶說了之後才告訴她的。劉昶這是怕自己心軟，又把她給推遠了。
凌荊山蹙眉道：“她已經死了，不必再記住她了。”
“爹，她不止是妹妹，還曾經是您和姑母的嫂子。”明嬌看明嬌神色淡漠便接著道：“我娘說，她臨死時還唸叨姑姑呢。”
明嬌低垂著眸子輕聲道：“哦。”
“姑姑，那你還記得她怎麼死的麼？是不是真的被毒蛇咬傷？”
明嬌看著她，希望她能說點什麼。
明嬌抬起眼睛對上明嬌的目光，“你覺得我應該記得？”
“姑姑......”
“你出門在外，多少也要有些長輩的威嚴。否則容易遭人欺辱。”凌荊山道：“這是你大嫂說的。”
明嬌抿抿唇，“我懂了。姑姑，我就是隨便問問。”
明嬌微微頷首，“你出去看看大郎和春花吧。”
明嬌點點頭，退出屋去。
凌荊山摸摸鼻子，“我剛才好像兇你了。”
明嬌笑笑，“沒關係。不管我記不記得，都改變不了我是你妻子，是你兒女的母親。哪怕我們將來離開，我們依舊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依然可以保證不忘初心。”
凌荊山伸手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我也是。”
“嗯，我也相信你的初心一直都很堅定，從未動搖過。”
明嬌皺眉，“你確定？”凌旭如今在朝廷的形勢也很不妙，明皓跟著進京，萬一出個什麼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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