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逐漸急促,視線也逐漸模糊,意識正在一點點的消退……
眼前黑暗之際,她想到了賀蘭長蘇……
林院學士府。
賀蘭長蘇把畫展現於陳大人面前時,陳大人眸下略顯詫異,且疑惑的看著他。
“這畫怎麼會到了您的手裡?”
“陳大人。”賀蘭長蘇氣場全開,語氣認真,“此畫到底有什麼秘密,還請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本王。”
陳大人連忙向著賀蘭長蘇行禮,並說出實情,“這畫不是徐淮之的畫作,但卻是南韓書院這次的魁首之作,而且是經過徐淮之的手承上去的,所以,大家都以為他是徐淮之畫的。”
賀蘭長蘇冷眸眯起,“他是從何處得到的這幅畫?你又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陳大人笑的坦然,“齊王殿下先坐,待下官給你沏上一杯茶,慢慢道來。”
賀蘭長蘇拳頭握緊,他沒時間在這裡聽陳大人長篇大論,但陳大人一副破釜沉舟之相,使他不得不從。
陳大人娓娓道來,“這幅畫自下官第一次見到時,就知道是個燙手山芋,但它一直存放在本府也不是個事兒,直到一個月前,李院士來找我說要在南韓書院舉辦一次書畫大賽,我就知道機會來了。
宋伯簡是從我這裡出去的門生,他的作畫造詣我自然清楚,本想著把這幅畫轉到他的手上,卻不曾想在比賽之前他向我推薦了徐淮之送來的山河秋圖,我一見到那幅畫就知道有人比宋伯簡還要合適。
徐淮之也是個可造之才,但他出身寒門,對於金錢和仕途有著很強的執念,所以,心甘情願的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朱大人那邊我根本不用理,因為這副國泰民安圖是名副其實的佳作,朱大人批閱了一天的畫卷也是有些累了,在此時我將國泰民安圖呈在他的跟前,自然能夠讓他眼前一亮。
所以我不僅利用了宋伯簡,徐淮之,連朱大人也做了一次棋子,不過此事與朱大人無關,選出魁首之後,他自然就能置身事外,但其他兩位是深入畫中之人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裡賀蘭長蘇彷彿知道了些什麼,抬眸看他,“他們兩個也進過那幅畫裡。”
“呵呵……”陳大人忽然冷笑,“畫中的時光要比現實中流逝的快上一些,在畫中經歷的事情,在現實裡都會被帶到回憶裡,他們兩個互相殘殺,一定是在畫中經歷了什麼不愉快,而將情緒帶到了現實中,但死的真的是他們本人嗎?”
“你什麼意思?”賀蘭長蘇冷聲質問,忽覺得眼前的這位陳大人是那般的深不可測。
“這麼些年,我從未見過從畫中出來的人能夠安然無恙的停留在過去,不管是心境還是形態都要顯得與之前不同,宋伯簡和徐淮之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只要這幅畫還在,關於它的事件就會不斷的發生。”
“所以說,你早就知道這幅畫會給南韓書院帶來災難!”
“是那個宋伯簡太不是抬舉,憑什麼需要本官的時候就百般討好,本官對他嚴厲一些,他就覺得本官是辱他欺他,難道他不知真金還需烈火煉,鳳凰涅槃得重生的道理嗎?”
賀蘭長蘇閉了閉眸,整個案子他已經瞭解清楚,不過最重要的還沒找到讓意歡離開那幅畫的辦法。
“關於這個案子怎麼處理,李司楓會來與你交談,眼下你只需要告訴我,畫中的人要怎樣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