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待到趙易收起架勢,所有人這才似乎反應過來,猶自不肯相信方才發生的一切。
不動樁,才兩個時辰便入門了?這小子莫不是館主偷偷塞進來的遠房親戚?
“啊!我的二十個銅板!”
“這小子,當真是怪物!”
“周黑臉誤我!”
有學徒的哀嚎聲響了起來。
更多的卻是捶胸頓足,方才若是賭一把,豈不是能有百倍回報?
趙易也不理會那邊的後悔與震驚,而是笑吟吟看著周教頭,伸出了一隻手:
“周教頭,三十兩,多謝了。”
周教頭的臉更黑了,哼聲道:“區區三十兩,老子還會賴賬不成,明日取來予你。”
“嘿,那就多謝教習了。恰好我還欠武館些銀錢,教習直接交給館主便是。”
“隨你!”
周教習撇下一句,黑著臉轉身走向一眾學徒:
“欠操練了是吧?方才是誰叫周黑臉?”
學徒之間頓時傳來哭爹喊孃的求饒聲。
有人急中生智:“哎呀,我突然頭暈,練不了樁了!”
周黑臉卻是冷笑:“接著裝,今日便是涼了,也得給老子起來練樁。”
但也有無需練樁的,幸災樂禍地看著那些同門,止不住地拍手稱快,甚至在一旁添油加醋,惹得周教習又給那些小崽子多上了幾分強度。
“趙易是吧?趙師弟,你今個兒可真太神了。”
趙易正打著樁,忽而聽到了一聲熱情的招呼聲。
便見以數個學徒向自己走來,為首開口的是一個獨臂的少年。
獨臂少年用單手拍了拍胸口:“劉震,趙師弟喚我大劉便可。”
“餘洋,見過趙師弟!”
“在下陳輝,趙師弟一日入門不動樁,當真叫人佩服!”
“趙師弟,你這不動樁怎麼練的?教教俺唄!”
“……”
其餘數人亦自我介紹起來。
見幾人似乎帶著善意而來,趙易自然不會擺譜,拱拳笑道:“諸位過獎了,不過是運氣好恰有所悟罷了。”
劉震性子跳脫,當即笑道:“趙師弟不要自謙,我們幾個若是能有這悟性,早不知到何處吹噓去了。”
趙易哈哈一笑,他話風幽默有趣,再加上這幾位有結交之意,幾人很快熟稔起來。
正談的興起,邊上卻有一聲呼喝傳來:“你們幾個,還要聊到什麼時候?還練不練功了?”
“是楊師兄,快走快走!”
劉震幾人面色一僵,略有些尷尬地對趙易拱了拱手,匆匆離去。
趙易隨著幾人離去的方向看去,一個年紀略大些的獨目年輕人正訓斥著幾人:“不知所謂!區區樁功而已,練成了便可武功大成了嗎?武道境界攀升,才是王道!”
“怎麼感覺有點針對我的意思?”趙易撓了撓頭,卻也並不在意。
有人釋放善意,也會有人心懷羨妒,趙易自知並非完人,只要不招惹自己,由他人說去便是。
他又自顧自連了一番樁功,直到手腳有些發酸,便見得嚴如松已出現在了眼前。
“老周雖然脾氣爆了些,但卻算得良師。方才他故意亂你心境,也是想試一試你是否當真掌握了不動樁的真正含義。”
嚴如松一開口,便替周教習解釋起來。
這嚴師兄,當真是性格仁和,總是替他人考慮。
趙易自然不會因那點小事心懷怨念,當即笑道:“師弟曉得的,若無教習,這樁功恐怕也沒那般快練成。”
嚴如松見他這幅模樣,便知他言表如一,頓時也笑了:“老周這傢伙,一手激將法用了十幾年,今個兒算是真栽了。”
見趙易還立在原地,他擺了擺手:“你自去內院庫房領一套換洗的武服,明日過來時,會有人傳你槍法基礎。”
趙易聞言也不囉嗦,抬腳便走。
不知何時,滿臉幸災樂禍的胡教習與黑著臉的周教習,已出現在嚴如松身邊。
看著趙易離去的背影,嚴如松突然問道:
“老胡,你當時站穩不動樁花了多久?”
“呃……閣主說我性子跳脫了些,但天賦還成,八日便入門了。”
“八日,嗯……師父倒是難得口下留情。”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