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
看著容容身邊的身影,趙易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一個跨步走到容容身邊,抱起小丫頭上下打量:
“容容,你沒事吧。”
容容啃了口手裡的雞腿,咧嘴道:
“沒事哩,是老爺爺救了我,還請我吃雞腿。”
這丫頭,完全沒有經歷了一場危機的自覺。或許對她來說,這還比不過她與南山猴王的大戰有挑戰。
一旁的風老吹鬍子瞪眼:“都說了叫風大俠,別看老夫看著顯老,年輕時,那可是一頂一的美男子。”
小丫頭卻是不信,吐了吐舌頭,撇過臉去專心致志地啃起了雞腿,惹得老風一陣無言。
趙易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將容容放到地上,朝著風老鄭重躬身:
“風老,此番多謝了。”
“哈哈,小事一樁。”
老爺子也不客氣,生生受了這一禮,這才無所謂地擺手:
“老夫也是飯後消食四處閒逛,恰巧見著幾個毛賊追趕這小丫頭。大恩不言謝,你隨便給個幾百兩答謝便是。”
大恩不言謝是這麼個用法?
趙易扯了扯嘴角道:
“您老說得對。”
對歸對,銀子是必不能給的。
咱們逍遙閣自家人,談錢多傷感情。
風老見他這般模樣,笑著指了指他:
“丫頭,你這兄長還是個鐵公雞。”
容容癟著嘴:“老爺爺,不許這麼說哥哥。”
“除非你叫老夫風大俠。”
“風~大~蝦!”
容容怪聲怪氣地叫了一句,風老氣得齜牙咧嘴,兩個傢伙大眼瞪小眼,像是一對活寶。
趙易無奈搖頭,看向搖著尾巴的大黃,這平日裡對陌生人一向警惕的傢伙,此時竟舔著個臉對風老搖頭晃腦,直到捱了個惡趣味的腦瓜崩後才悻悻躲到趙易身後。
容容張牙舞爪地要替大黃報仇,卻被為老不尊的風老按在了原地,手一揮便轉成了一個小陀螺。
這倒是奇了,當初便是見了那林管事,這傢伙也不見這般犯慫。
拍了拍狗頭,趙易不吝誇獎:“幹得不錯,改明兒給你弄根牛腿骨打牙祭。”
大黃這才歡快起來,吐著大舌頭在院子裡撒歡。
趙易正欲邀風老進門稍坐,一陣響動便自身後傳來。
轉身便見得一群同門,在一人的帶領下洶洶而來。
是周教習?
見到領頭的黑臉男人,和他們手中的兵器,趙易心中一暖,明白這群同門都是為救自己而來。
“看,是趙師弟。”
“這小子果然沒事,張大蛟果真是他殺的。”
周黑臉嘖嘖稱奇:“當真是個小怪物,三階殺五階,咱老周以前可還未曾聽說過。”
“走,上他家討杯酒喝。”
周黑臉正欲上前,卻看見了趙易兄妹身旁那人的面容。
風老斜眼看他,微微給了他一個眼神。
“等等!”周黑臉猛地伸出手,攔住身後眾人。
這平日裡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眼角突突狂跳,忽有些侷促道:
“依我看,咱們還是先走,這裡已經安全了,別打擾人家兄妹。”
“可是周教習,趙師弟他……”
劉震有些不願,他還想知道,趙師弟是如何做到槍殺張大蛟的。那暗巷裡未見的血雨腥風,實在讓他滿心好奇。
“有什麼屁明日再放!”
周黑臉面色一沉,眾人不敢再多言,只得默默轉身離去。
趙易本想上前感謝,卻見周黑臉對他搖了搖頭,逃也似的領著一群人走了。
唯留下一句:
“小子,小心著些。對方有洗髓境接應,方才那人與我對了一招,應該已經走了。”
洗髓境?那可是如周教習這般,能催發真氣力搏殺獅虎的存在。
蛟虎幫身後還有這般人物?
還有,周教習怎麼這就走了?做好事不留名嗎?
趙易滿頭霧水之間,老風卻已是自來熟般邁進了院子,尋了院口的老藤椅坐下,悠哉哉喝起了小酒。
老爺子瞥了眼趙易,咂了咂嘴,搖頭道:
“有酒無菜,無趣無趣。”
見趙易還在發愣,不滿叫道:
“兀那小子,做什麼清夢呢?還不要來招待老人家。”
趙易不由苦笑,這老爺子,還真是不客氣。
風老摸了摸鬍子,嘿嘿笑道:“小丫頭說你做菜手藝不錯。”
好嘛,原來是衝自己來的。
平日在閣中,趙易便瞧風老似個老饕,如今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
“您老不是剛用過飯嗎?”
風老一瞪眼:“遛彎久了,餓了!”
沒等趙易說話,風老便變戲法般自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隨手丟給趙易:“老夫不白吃你的,這算是飯錢。”
趙易將之接在手中,拔開木塞,一股清潤的丹香,便撲鼻而來。
“回春韻血丹,可止血回氣,滋養暗傷,對真罡高手來說也算是不錯的療傷丹藥。”
風老見趙易還要客氣,又補上一句:
“這丹藥十兩銀子一顆,瓶子裡有六顆。”
趙易聞言,嘴邊客套的話語頓時收回,飛速將瓷瓶塞進懷中,笑道:
“您老等著,這便給您安排上好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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