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因此想到一事,提醒道:“姑娘,前些日子上面有傳下話來,問詢一筆銀錢的去向……”
海棠嬌挑眉,眸中閃過冷笑:“何時本姑娘支使些銀錢也需給交代了?這般借題發揮的手段,問話的是那姓林的吧?”
蝶兒微微點頭。
“呵,兒子被本姑娘收拾了,老子便親自下場了麼?無需理會那蠢貨。”
“可是姑娘,今時畢竟不同往日。二東家始終閉關未出,林家又是三東家的人。”
“便是老師閉關,一群蠅營狗苟之輩,本姑娘又有何懼?”
海棠嬌吐了口煙氣,輕輕道:“此事無需再提,若他要個交代,我便親自到平陽府……”
話音未落,卻忽聞遠處有喧鬧人聲、小兒高呼,隱約似提到什麼“永珍坊”、“有意思”之類的話語。
海棠嬌側耳傾聽一陣,忽而轉顏一笑:“況且,我這好弟弟,說不定能給我一番驚喜。”
她拿起手邊的【開業請柬】,封面上“永珍坊”三字赫然可見。
……
和玲瓏軒一般冷清的,還有逍遙閣。
偌大的武館裡,唯獨嚴如松一人,坐在內院的石桌旁,靜靜飲著杯中茶水,眸光平靜如水。
周黑臉提著一堆熱菜,大著嗓門走了進來:
“館主,你怎麼還在這。今日可是咱們一群老弟兄一年一度難得一聚的日子,沒你可不行。”
嚴如松似是恍惚,半晌才笑著回應道:
“又是一年月夕了嗎?一晃眼,已是三十年過去了。”
“是啊,當年咱們一群小乞丐偷溜進這院子,若無老師,怕墳頭草都丈許高了。可惜,老師逍遙慣了,總不樂意與我等吃上一頓團圓飯。”
周黑臉感慨了一句,餘光忽瞧見嚴如鬆手中一物,露出了好奇之色:
“怎麼?這月夕節有人邀你赴宴?”
“有倒是有,但早就讓福伯都推了。”
嚴如松搖了搖頭,遞過手中的木製薄片,笑道:
“這是趙師弟特意送來的。”
周黑臉將木片取在手中,其上儼然寫著:
【永珍坊貴賓提貨卡】
“趙師弟說是謀了個小營生,此物是對於這些日子閣中照顧的感謝。我看並非銀錢,便收下了。”
“永珍坊?”
周黑臉面色微訝:“今日我沒少在街上聽聞這新開鋪子的傳聞,竟是那小子的手筆?”
見嚴如松含笑點頭,不由笑罵:
“這小子,搞了這麼大個陣仗,也不邀我們過去耍耍。虧老子那日還帶著一夥人給他撐腰。”
嚴如松反倒搖頭:“這便是我說他有心的原因。”
周黑臉微微一愣,隨即漸漸反應過來,微微點頭:
“這小子,確實是個知曉分寸的。”
“你和老胡若有閒暇,便照看一番,畢竟都是自家人。”
談及此處,周黑臉終於露出了異色:“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般關照一人,那日我還見著了老師。難道……老師當真有收徒的打算了。”
“師父心思,我怎能揣摩。”
嚴如松微微擺手:“但這位師弟,無論如何我是極看好的。咱們武館,也需要這麼一位有玲瓏心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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