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隨著趙易武道進境愈深,對食物的需求變得越來越大,一個人幾乎便能吃下五個人的飯量。
大黃雖不如他,但也算是飯量大增,而且對肉食的慾望遠勝從前,幾乎有了幾分狼性。
好在性子倒還是和從前一般,一言不合便與自己的尾巴打作一團。除非有人招惹容容,不然和二哈沒有兩樣。
倒是容容,小丫頭吃的更多,力氣也跟只小牛犢一般,但身高卻是沒見半點變化。
表面雖不在意,但趙易卻偷偷瞧見,這丫頭夜裡偷偷對著院裡牆上的身高刻線長吁短嘆。第二天清晨,趙易只能對著被錘爛了數塊青磚的牆頭默然無語。
“丫頭,這些時日在學堂都學了些什麼?”
飯後消食時光,趙易隨口一問。
身邊的容容,卻似已陷入夢鄉,有微鼾響起。
唯有那因心虛而顫動的鼻尖,不小心出賣了她。
“啪!”
一記爆慄落下。
“哎喲!”
容容慘呼坐起,鼓著臉蛋氣呼呼道:“哥哥,你又打人家腦袋。爹爹可是說了,敲腦袋會變笨的。”
“少來這套,前日我還見你與劉伯家的黃牛頂角,也不見你叫腦袋疼。”
面對張牙舞爪而來的小丫頭,趙易單伸出一隻手,抵住她的腦門,任她小拳頭舞得飛起也無計可施。
“大黃幫我!”
“汪……”
大黃也起了玩心,大舌頭一吐,山豬般大小的身軀朝著趙易飛撲而來。
趙易微微一笑,抬手一把便抓住了它後頸處的厚皮,百斤的身軀在他手中如同無物。
大黃扒拉了幾下狗腿,最後十分乾脆地搖起了尾巴,傻叫著求饒。一落到地上,便直接趴在了趙易的腳邊。
“大黃,你個叛徒!”
眼見盟友已經投降,容容皺著小鼻子放棄了反抗,英勇就義般道:
“說好了,我說實話,不許扣我口糧。”
趙易瞥了眼這心虛的傢伙:“你且先說來。”
“嘿嘿。”
容容腆著個臉,似是生怕挨訓,卻也只得硬著頭皮道:“這幾日南山的猴子與北山的猴子打起來了,哥哥你也知道,南山的猴子可是我手下的小弟……”
“啪!”
話沒說完,一記爆慄已至。
趙易看著眼泛淚花的容容:“又翹課了?”
小丫頭捂著腦袋,心虛點頭。
見趙易不語,以為哥哥生了氣,又忙道:“可是先生教的我都會嘞,什麼《列女傳》、《女誡》、《閨範》無趣的很,還不如《大炎簡史》裡的故事來的有趣。”
趙易來了興致:“那你倒是說說,大炎簡史有何趣事?”
“容容最喜歡的,是武侯驅五妖國的故事。書裡說,英武侯年不過十八,便成就武道宗師,借軍勢更是可陣斬大宗師。就是武侯把那些妖國的壞蛋通通趕出了九州,傳說至今妖族還流傳著‘失我陷空山,使我女妖無顏色’的歌謠嘞。”
“說的倒是不錯。”
趙易微微點頭,這丫頭,倒還真沒吹牛。
容容得了誇讚,昂起頭像只驕傲的大白鵝:“那當然,畢竟那英武候和哥哥一樣,用的也是槍嘛。”
趙易不由搖頭失笑,心中的氣早已消了,忽而大袖一擺,笑道:
“走,咱們出門去。”
容容眼睛一亮:“不用上私塾去了嗎?”
“那勞什子《女誡》,少學幾篇無事。”
“好耶!”
……
甘棠城西,三寶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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