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松笑了笑:“自然是師父所傳。”
閣主嗎?對於這位,趙易心中更添了幾分好奇。
“白蓮教盤踞平陽府乃至雍州,已經有許多年頭。不知為何,自約莫六年前起,將許多力量集中在了甘棠,想來是有所圖謀。”
六年前?趙易搜尋記憶,發現六年前除了容容出生和生母亡故之外,便沒有其他大事發生了。
“所以說,白蓮教是六年前盯上的甘棠?”
嚴如松卻搖頭:“許多年前便有白蓮教賊人盤踞甘棠了,不過那時天下尚未糜爛至此,賊人都潛藏在陽光之下。直至二十五年前,師父歸鄉,開始調查此事。”
二十五年前?
趙易心中微動,聯想到了昨夜所去的多子菩薩廟。
嚴如松似知他心中所想,點頭道:“當年前多子菩薩廟血案,便有白蓮教在其中作祟。”
果然如此……
趙易心中不由浮想聯翩。
“那虞家?”
趙易更為關注的,反而是這城中第一大戶。相比白蓮教,虞家給自己帶來的威脅,才是更大的。
“此事事關重大。”
嚴如松面上頗有凝重之色,正欲說些什麼,神色卻忽然動了動。
“你且在此等我,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了。”
說罷,邁步走入內閣一處少有人進入的大堂之內。
閣主回來了??
趙易心中好奇,浮現出諸般猜想。
直到一聲開門的“吱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
抬眼便見嚴師兄開啟門,看向自己,笑道:“師弟,師父喚你。”
不知為何,趙易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豔羨,但也有實實在在的喜意。
一入堂中,眼前便是一處香案。
案上簡單掛著一幅頗顯老舊的畫像,桌上除了香爐,便是一本發黃的本子。
桌案旁,風老含笑而坐,身後侍立的嚴如松亦帶著笑意。
“師弟,還不見過閣主?”
趙易眼睛一瞪,似無比驚訝:“風老?您……您老竟是閣主?”
風不忌哈哈大笑:“少給老夫裝模作樣。”
他點了點趙易,笑罵道:“平日裡沒事便給老夫整些美食,無事獻殷勤,老夫就不信你什麼也沒猜到。”
趙易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他雖心中並不確定,但總歸有所猜想。
畢竟除了閣主之外,又有誰能讓師兄這般畢恭畢敬,還成日裡在閣中自由出入。
風老轉頭對嚴如松笑道:“這小子,可比你要滑頭多了。”
“師弟玲瓏心肝,自比徒兒要聰慧些。”
風老笑著搖頭,旋即挺直了腰板,表情稍稍正經了幾分:
“老夫名為風不忌。前事不必多說,今後若行走九州,或許你能恰好聽聞一二。如今嘛,便算是這小小逍遙閣的閣主了。小傢伙,今日老夫尋你,唯有一事——”
他言語微微一頓,旋即竟有幾分緊張:
“你,可願拜我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