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易一開口,謝寅的神色便冷了下來。
“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看來,是謝某對你等太過仁慈了。”
虎嘯之聲再次響起,一隻黑色的魔虎虛影自其身後顯現,惹得怨魂哀嚎,陰風大作。
正是方才下落時一個照面便擊傷了趙易的魔虎虛影。
“你說的不錯,你確實表現的太過仁慈了。”
趙易的話語有些古怪,似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但同伴們的神色卻露出了異樣。
拓跋昊眼中寒芒一閃,若有所悟:
“趙兄猜的或許不錯。”
劉寄奴拍掌讚道:
“好個趙兄弟,差點真被這老小子騙過去了。”
謝寅見此情形,額頭上的“王”字漸漸凝實:
“你們想死?”
趙易卻笑了:
“如果當真自斷一手,或者任由同伴被廢,或許才是我等身死之時。謝大當家,如果趙某猜的不錯,所謂的魔虎吞天功,應該存在某種限制吧?譬如,你對天地氣機的勾連,同樣有限?”
謝寅忽地沉默了。
倒是丁辰仍舊疑惑:“若是如此,方才我等下墜時離他那般遠,那魔虎虛影為何能擊傷你?”
趙易瞥了他一眼:“虎咆山內外都有陣法,這裡就不能有?”
丁辰一愣,面色發紅。
原來如此,那隻魔虎,是謝寅提前佈置的陣法,給眾人造成他能勾連天地氣機的錯覺。
“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一擊,讓謝大當家確定了一件事,那便是我們的實力雖受到限制,但並非全無反手之力,所以才現場給我們演了一出好戲。
至於謝當家針對趙某,自是因他發覺,趙某的實力,在此地受限最小,對他威脅最大。”
趙易沒有理會謝寅漸漸變得難看的神情,指著對方身邊那三具骸骨說道:
“若我猜的沒錯,這三位,應該便是虎咆山的另外三位當家吧。
雖不知謝當家是如何將他們哄至此處,但他們確實成為了你晉升雲臺的資糧。
而方才談及謝彪語中的可惜……
可惜的並非你親弟無法見證你蛻凡脫俗,而是他三人的死導致你的晉升差了一線,需要陪我們演這麼一場大戲。”
趙易眯起眼睛,淡淡道:
“如今的你,應該未曾徹底圓滿吧?”
謝寅凝視著趙易沉默許久,忽地拍起手來:
“好好好!倒是謝某小瞧了你。
幾人之中,除了那看起來就是廢物的小子,我本以為便屬你最過普通,只是恰巧修了門橫煉之法。
如今看來,是謝某看走眼了。”
這般言語,無異於承認了趙易的說法。
“但是,那又如何呢?”
謝寅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你猜的不錯,為了更進一步,謝某確實不曾徹底圓滿。但——
身週三丈之地,謝某雲臺無敵,你們若是想死,大可一試!”
剎那間,猛虎自身後邁步而出,似下山的君王,隨時可能發出致命一擊。
幾人神情凝重,趙易說的全都沒錯,但對方展現的氣息,也絕做不得假。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
眾人都明白,對方不是什麼軟柿子,實力甚至不是普通新晉雲臺可比。
但要他們這般離去,一來心有不甘。
特別是劉寄奴與拓跋昊,他們各自有鄉民與同族身死於此,不願這般放過此獠。
二來,若是他們走後沒多久謝寅便徹底圓滿,等待他們的,便是修煉了特殊魔功的雲臺大師的殊死追殺。
劉寄奴舔了舔嘴唇:
“新晉雲臺,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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