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寒也好奇的湊過去看。
江清婉微微用力碾了碾,那蟲子竟然在碾壓下變得微微發紅,卻又很快恢復成黑色。
“這種蠱蟲倒是挺罕見,群居,受母蟲的召喚指揮,但是要成人形攻擊,還需要降頭術輔助。”
“你們是什麼人?立刻鑽過來放下武器,否則就地格殺。”
尋常計程車兵已經圍了上來,手持弓箭,蓄勢待發。
夜七頭都沒抬,拽下腰間的令牌舉起。
“九王府辦事,滾!”
士兵卻不依不饒。
“你們說是九王府的人就是嗎?立刻伏法,別想僥倖。”
江清婉將蟲子包好塞到了荷包裡。
“走吧,回府。”
墨雲寒點點頭。
“累不累?揹你?”
江清婉瞥他一眼。
“不是有馬嗎?”
她指了指拉馬車的兩匹馬,正想說和青穗共騎。
就被墨雲寒一把撈進懷裡,打橫抱起。
“這種馬不好騎。”
“放下,將人放下,否則我就……”
巡城計程車兵首領正吆喝,卻在夜七舉著的燈籠照耀下看清了墨雲寒的臉。
他並不認識。
可卻認識墨雲寒身上的衣服。
那上面繡著的龍蟒,只有當朝九王爺才能使用。
當即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參見王爺。”
墨雲寒淡淡的嗯了一聲。
“夜裡加緊巡邏力度,今日本王被襲一事,嚴查!”
“是!”
……
京城富平區一處院落內。
石亭中,一男一女正在對飲。
女子衣著暴露,只披了件透肉的細紗,勾人的眼睛不停掃向對面。
“夏大人來我這裡也有幾次了,卻還是不敢正眼看我,你在怕什麼?”
夏世輝抬手抹了下額頭上的汗珠。
口乾舌燥的又喝了一杯酒。
今晚夜宴本就喝了不少,這會兒腦袋越發昏沉。
“金姑娘,你大晚上差人叫我過來到底什麼事?再晚,就要宵禁了。”
金琉璃抬手託著香腮媚眼如絲。
“回不去就留下,奴家還能吃了你不成?”
夏世輝死死守著讀書人最後的原則,慌張的站了起來。
“金姑娘,你若再戲耍本官,我們的約定,就此作罷。”
金琉璃頗為無趣的翻了個白眼。
“急什麼,有些事要慢慢來。”
她說著拍了拍手。
“傅掌櫃出來吧。”
迴廊中走出一道人影。
正是傅安安。
只是此刻,她神情呆滯,雙眼無神,再無往日的精明能幹。
走到金琉璃面前,竟如奴僕一般雙膝跪在了地上。
夏世輝皺眉。
“這人是誰?”
金琉璃道,“陸寧的好姐妹,也是能自由出入陸府的人。一個下堂婦,仗著些賺錢的鋪子,結交權貴,混得風生水起。這種人啊,最適合我們的計劃。”
夏世輝看出傅安安的不對勁。
“她怎麼了?”
“中了花妖之術。迷了心智,現在我就是她的主子,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金琉璃的話讓夏世輝心中一驚,立刻看向石亭外滿院子的花,趕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這個舉動惹得金琉璃咯咯笑了起來。
“夏大人,現在知道我對你好了吧?若我想吃了你,不需要經過你同意,等你做了戶部侍郎,我要你八抬大轎迎我入府,做你夏家正兒八經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