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
她的雲寒哥哥絕對不會碰這種女人。
“舅夫人,”她強壓怒火,立刻轉頭看向宋玉書,柔柔行了一禮,“此處雖是王府後院,可也不能大意,若是鬧出些亂七八糟的傳聞,豈不是有損王爺英名。”
宋玉書本就對江清婉的觀感不好,聞言疼惜地握著雲筱然的手拍了拍。
“還是我家筱然最識大體,不虧是太后親自教養。”
她又抬眸看向江清婉,語氣森然冷厲。
“看你長的嬌媚,卻不想是個牙尖嘴利之人。我最是不喜歡。不管你與雲寒是何關係,他既然將王府內務交給我,我就有責任管好。這裡,你不能住,來人,請他們出去!”
雲筱然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立刻看向身側的婆子。
婆子自小跟著她,心下了然,衝她點了點頭。
雲筱然乖巧的扶著宋玉書道,“舅夫人,一路顛簸,我扶您回正院休息吧,這些事,交給下人就是。”
“也好。”
二人轉身剛要走,忽聽身後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那名婆子不知怎地,手臂上紮了數根銀針,僵直的舉著,疼的臉都白了。
雲筱然眼波一轉,急聲喝道,“你對李嬤嬤做了什麼?舅夫人心善,只是請你們出去,你竟下此毒手,心腸也太狠了吧!”
宋玉書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誰給你的膽子敢在王府後院撒野!”
她掌管王府多年,氣勢凌人,自有威壓。
江清婉卻似沒有察覺,小手抬起指向李嬤嬤。
“你剛剛過來拉我,手指縫裡藏著針,而且這針上,淬了毒吧。”
宋玉書一聽立刻怒了,掙開雲筱然的攙扶,上前檢視。
果然,李嬤嬤手臂上被針扎的位置,已經泛起了青紫色,還在不斷往外蔓延。
“混賬東西!你是要在我王府內殺人嗎?”
李嬤嬤此刻心急如焚。
她手臂動不了,拿不了解藥啊。
可她不想死啊。
“縣主,縣主救我。”
雲筱然心裡氣得要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可眼下,她也不能不管。
“你莫要喚我,難不成你還要告訴舅母,是我指使你嗎?”
李嬤嬤哪會不懂她話中意思,頓時痛哭流涕的開始解釋。
“舅夫人,是奴婢心疼縣主,您也知道,奴婢是看著縣主長大的,實在不能看著她被這種下賤坯子欺辱。這毒,死不了人的,只是……”
“只是會讓人的面板慢慢潰爛,從內到外,痛不欲生而已。”
江清婉替她說完,抬手一揮,解了她的禁錮。
耽誤了這些時間,李嬤嬤就算吃了解藥,這條手臂也廢了。
她沒打算製造殺孽。
宋玉書不由皺起了眉。
這毒也太狠了些。
雲筱然忽地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舅夫人,您就憐她護主心切,饒了她吧。要不然,我跟這位姐姐道歉……”
她說著竟真的要朝江清婉的方向磕頭。
下一刻就被宋玉書給拉了起來。
“筱然,你是堂堂縣主,她哪有資格承你的歉。你呀,就是心善,罷了,此事不必再提。以後這毒,可不許再用!”
李嬤嬤趕緊跪下謝恩。
這時後院和前院連通的木門被人急匆匆推開。
墨雲寒穿著一身朝服大步而來,本就挺拔的身姿,越發顯得俊逸矜貴。
“雲寒哥哥。”
雲筱然乳燕投林般歡喜地迎了過去,抬眼間卻紅了眼尾,嬌俏中透出楚楚可憐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