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區,九王府。
江清婉走下馬車,推開王府後院的大門,就看到了裡面再次烏壓壓站了一群人。
宋玉書端坐在太師椅上,在她身邊站著雲筱然。
除去臉熟的幾個丫鬟婆子外,院子裡還站了十幾個府兵,位列兩旁,宛若私設的公堂,帶著森然的威壓。
蓮兒和李鬥皆是一臉警惕。
“小姐,要不我們現在就走吧。”
“我擋著他們,你們走。”
李鬥將爐鼎塞進蓮兒懷裡,橫在江清婉前面,擼起袖子就準備開打。
江清婉抬手推開他,徑直走了進去。
李鬥和蓮兒很快被兩個府兵攔在院中。
“江娘子,請吧。”
李鬥急的攥拳,“小姐,要揍他們嗎?”
“不用!”
江清婉搖搖頭,一人上前。
先不說後院的這些府兵,隔著一堵牆就是王府正院,一旦發生械鬥,墨雲寒的人絕不會坐視不理,她現在靈力匱乏,正面衝突,不是良策。
她走到離宋玉書幾步遠的位置,還未站定,雲筱然就嬌聲喝道,“跪下!”
江清婉沒說話,眸色淡然的看向宋玉書。
“夫人找我有事?”
宋玉書此刻的臉氣的鐵青。
“我問你,你是不是與人和離過?”
江清婉怔了怔,想到之前見蘇玉蘭和雲筱然在一起,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回的雲淡風輕。
“是。”
“好,真是好極了!”
宋玉書一巴掌排在扶手處,“一個被男人拋棄的下堂婦,搖身一變說自己是天師,來王府混吃混喝,還要用下作的手段勾引王爺,你可知罪!”
這時張嬤嬤和玉桃從江清婉房間裡走了出來。
“夫人,尋到了。”
玉桃將一個小藥包呈上,張嬤嬤斬釘截鐵地說,“夫人,老奴確定,這就是妓館裡的妓子才會用的媚藥,混入香爐之中,可迷人心智。”
宋玉書暴跳如雷。
“混賬東西!你還有何話說?”
江清婉神色不變,只是眸光有些冷。
“你們憑什麼進我的房間?”
“這麼說,你承認這東西是你的了?”
雲筱然衝著宋玉書福了福身,“舅夫人,這女人實在骯髒可怖,我今日還瞧見她與威遠候的世子眉來眼去,那位是什麼人啊,專在風月場所混跡玩樂,也不知……”
她欲言又止,話裡的意思卻顯而易見。
宋玉書氣的胸口一陣悶疼。
一想到王爺那般霽月清風的貴雅之人,竟然被江清婉這種浪蕩不知廉恥的騙子玷汙,她就有些喘不上氣。
“來人,罰十杖,逐出府去。”
雲筱然心有不甘。
區區十杖,實在太便宜她了。
“舅夫人,此事萬不可輕饒。她接近王爺,就是為了懲治不要她的男人,這已經涉及到朝堂,如此狂妄膽大之人,難保她被逐出府後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若是被人知曉,王爺竟然為了這樣下賤的人針對有軍功的朝臣,惹得皇上徹查下來,事情可就大了。”
宋玉書自然知曉其中利害。
“既如此,那就將她送去郊外囚禁起來,永世不得再見光明,至於她的丫鬟僕人,也一併鎖了。”
雲筱然大喜。
被送出京城,不用她動手,蘇玉蘭就能撕了她。
此刻江清婉在她眼裡,宛若死人。
“舅夫人心善不忍殺你,江清婉,你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好自為之。來人,動手。”
李鬥急的往外衝。
“不准你們欺負小姐。”
可攔著他的府兵是九王府的,各個都精心調教,身手極為凌厲,手中又有兵器,三兩下就將人摁在了地上。
許是因為這兩日李鬥經常去找夜七,他們沒下死手,全都留了力,只是強行困住。
李鬥卻察覺不出來,怒吼著試圖掙扎,牙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