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渠?”
江清婉面露疑惑。
墨雲寒道,“暗渠就是鬼市,藏於京城地下,魚龍混雜。”
那人見江清婉似乎對八卦鏡有興趣,立刻又開始攬起了生意。
“小娘子,你要見老樹頭嗎?我可以帶你進暗渠找到他,你給我一百兩,怎麼樣?”
江清婉合上小手。
“你們可以走了。”
夜七看了墨雲寒一眼,見他沒反對,便上前幫他們解開了穴道。
幾人大喜,立刻撿起工具拽上馬車飛竄出去。
江清婉緩緩開口。
“一、二、三……夜七,拿人。”
夜七差點繃不住笑出聲。
他剛剛還在想,江娘子今日怎麼這般好說話。
果然,江娘子還是那個江娘子。
睚眥必報。
很快院子外就傳來慘叫聲和謾罵聲,片刻後歸於平靜。
夜七拍拍手進來。
這一次沒問墨雲寒,而是直接看向江清婉。
“接下來怎麼處理?”
江清婉又抬手指了指地上裝死的秦家公。
“他是買兇者,試圖綁架我勒索錢財十五萬兩白銀,並要將我賣去妓館換錢,如此惡行,自然要移交京兆府,交給柳大人嚴查。至於判罰,依律法而定,我們不可徇私。”
她的聲音清脆而嬌。
可聽在秦家公的耳朵裡,卻如催命的咒語。
“你不能把我送官,我兒是二品將軍啊,你們怎麼能這麼對他的父親,放我走,快點放我走。”
夜七撿起綁匪掉落的汗巾塞進他嘴裡。
一把拎了起來。
“你綁架江娘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兒子是二品將軍?這些話,去衙門說罷。”
江清婉用帕子將八卦鏡包好塞進荷包裡。
剛往前走了一步,腳踝處就傳來一陣抽疼。
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
墨雲寒下頜緊繃,語氣並不好。
“若是本王派人,會用夜七,而不是隨便一個僕人,你長沒長腦子,誰的馬車都敢上。”
江清婉也沒掙扎,乖順的窩在他懷裡,悠然開口。
“今日是我大意,好在有驚無險。”
先前綁她的黑色馬車已經被夜七趕走。
江清婉被墨雲寒抱上了馬。
“我帶你去鍾大夫的回春堂。”
說話間,也翻身上馬,溫熱的胸膛緊貼著江清婉,雙手從後方伸來握住了韁繩,幾乎整個將她圈在了懷裡。
如此親密的姿勢讓江清婉略有些不適。
她想往前挪一挪,腰間就被一隻大手摁住。
“別亂動,獵鷹不喜他人,你再動被它摔下去本王可不負責。”
獵鷹是他身下的黑色駿馬。
是當年墨雲寒在邊境時親自馴服的野馬。
血統極正,而且認主。
除了墨雲寒,誰都不讓騎。
此刻嗅到了其他人的氣味,已經張大了鼻孔在哼哧哼哧喘。
顯然墨雲寒並非誇張。
江清婉無奈,正骨的手法,她倒是懂一些,可她自己實在不好下手去弄,也怕傷上加傷。
索性接受現狀,將披風的帽子扣在腦袋上,往下一拉遮住了半張臉,整個人靠近了男人的懷裡。
“走吧。”
女人柔軟馨香的身體完全放鬆依賴。
墨雲寒的心尖抑制不住漏跳了半拍,不自主的收緊了手臂,長腿一夾,獵鷹揚蹄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