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等著的秦家公聽到管家的彙報,氣得一腳踹在了張氏的身上。
“你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張氏委屈。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我說,都怪蘇玉蘭那個女人太過囂張跋扈。以前江清婉在的時候,什麼事都順著我們,銀子,好東西,哪一樣不是親自送過來孝敬,早知道就不讓兒子休了她。”
她揉著腰,才幾天的時間,就憔悴的老了好幾歲。
丫鬟燉的安神湯根本不對,她睡不好,又受秦家公的氣,心裡越苦,就越覺得還是江清婉好。
秦家公黑著臉,想到那天賭場的事,恨恨的說了句,“江清婉也不是個好東西!”
……
到了晚上,江清婉照舊給墨雲寒治腿。
自始至終,沒有半點交流,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
完事後直接離開。
這讓墨雲寒醞釀了許久的話,硬生生全卡在了嗓子裡,周身氣壓低的嚇人,黑沉著臉上完早朝,被墨雲昭留在了御書房用膳。
“這是誰惹我們小九生氣了?”
墨雲昭親自給他夾了玉酥糕,笑的一臉慈愛。
兩個人雖是兄弟,可差了將近二十歲。
相比於墨雲寒的冷厲寡言,墨雲昭更顯溫和敦厚。
在朝臣心中一直是個睿智又胸懷寬廣的帝王。
因而大周內政,頗為穩固,就連皇子之間的爭鬥也沒有掀起過什麼大的風浪。
墨雲寒避開這個話題,“皇兄,南境軍營裝備更換的事情,您為何不應?大周雖與大峪是邦交,可大峪戰馬戰力極強,這兩年並不安穩,咱們不得不防。”
他話音剛落,墨雲昭就抬手製止。
“早朝已下,你陪為兄吃個飯,不談國事。”
墨雲寒皺了皺眉。
墨雲昭卻笑著打趣。
“今日風和日麗,你後院的百花也都開了吧,那株金山還是太后賜你的,朕倒想去看看你養的如何了。”
墨雲寒的臉色微變,抬眸問的直接,“皇兄想說什麼?”
墨雲昭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多了幾分身為長兄的威嚴,“你啊,自小聰慧,無人可及,朕在說什麼,你豈會猜不出?”
“你是朕的皇弟,是大周最尊貴的九王爺,你想要什麼女人,只要你說,朕一定指給你,你又何故非要去搶別人的娘子。”
“此事,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朕能聽到,太后也能聽到,在養心殿裡潛心禮佛的父皇也能聽到,你自己說,要怎麼處理?”
墨雲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瓷白的勺子,眸色晦暗不明。
“皇兄是因為這些傳聞,才不同意南境的兵器改制?”
墨雲昭氣的將手裡的玉石筷子拍在了桌上。
“你少跟朕提其他,朕從不過問你的私事,可這次你做的實在過分,朕就問你,你對雲家那小丫頭到底怎麼打算的?”
墨雲寒喝完最後一口粥,優雅地擦了擦嘴角。
“本王不會娶她,臣弟告退。”
他起身往外走。
“老九!”墨雲昭眸色沉沉的看著他的背影,“你知道,朕攔不住太后。”
墨雲寒的腳步微頓,什麼也沒說,大步離開。
……
江清婉煉了一夜的丹,睡到午後才醒。
用爐鼎煉製的丹藥雖品質接近完美,可靈氣卻差了一些。
不過一次成丹三顆,極為輕鬆。
她吃了一顆,另外兩顆塞進了隨身的荷包裡,這才走出寢臥。
看了一圈,也沒看到蓮兒和李鬥。
她正想疑惑,就見二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還警惕地關上了院門。
“你們在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