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年齡差了不少。
宋玉書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江清婉嫁過人。
在她眼裡,無法跟雲筱然這樣的少女相提並論,算是婦人。
同為婦人,她總不好直接大一輩份。
墨雲寒也被她這個提議雷得有些呆。
下一刻手裡的酒壺就被江清婉拿走,她咕咚咕咚連灌了好幾口,終於壓住了咳嗽。
宋玉書並不覺得自己的提議有什麼不對。
“我這是為了你們二人的名聲考量,有了這層關係,旁人便也說不出什麼。他日我再辦個賞花會,帶著江娘子一起給那些人認認。”
江清婉雖覺荒謬,可忽又想到什麼,抬手故意指向墨雲寒。
“那他喚我什麼?”
“自然從我的輩分論,可以喚姑……”
宋玉書話沒說完,就被墨雲寒黑著臉打斷。
那女人的眼神明顯在看戲。
看來府外的那些流言,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舅母,她既願隨我入府,要面對什麼自當知曉,此事莫要再提。”
他霍然起身,從腰間拽下一塊黃岡玉牌丟在江清婉面前,什麼都沒解釋就走了。
夜七看的咋舌,也不敢多言。
江清婉手上沾著油,不方便拿,便低頭看了一眼,心下頓時一喜。
這玉牌竟然浸潤著不少命格龍氣,看來是墨雲寒長期佩戴之物。
若是輔以符籙加持,對她修為的恢復便會如春雨潤物。
“你站住。”
她起身快追了兩步,張著小手輕輕晃了下纖細的小腰。
“左邊第二個綠色繡荷花的荷包,開啟裡面有個棕色的小瓷瓶。”
墨雲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見他不動,江清婉又往前湊了湊。
“快點啊,你那塊玉牌不錯,我收了,這裡面是回禮,你要不要?”
“真麻煩,夜七,你來。”
夜七哦了一聲,正要動,就被墨雲寒冷冷的瞥了一眼。
他趕緊背過身當沒聽見。
墨雲寒輕咳一聲,修長的手指伸了過去,儘量不去碰到江清婉。
可荷包就拴在腰間束帶上掛著,拽是拽不下來,只能以掛著的狀態開啟。
他從沒帶過這種東西,拆得有些笨拙。
指骨無意間蹭過,隔著衣服,能感覺到肌膚的溫軟。
他腦海中不自主地浮現那日荒誕的行為,耳尖微微發紅。
好在很快摸到了瓷瓶拿了出來。
“這裡面是什麼?”
江清婉沒解釋。
“你開啟,倒一顆出來。”
墨雲寒照做。
一顆晶瑩剔透卻又彷彿散發著淺淡光暈的小藥丸滾入掌心,帶著沁人心脾的氣息。
在觸碰肌膚的瞬間。
夢中曾出現過的桃源仙境,一閃而過。
“吃了它。”
江清婉此刻莫名有些興奮,甚至想跑去男人身後掀開他衣服看看有沒有尾巴曝出來。
墨雲寒同樣很興奮。
他想知道,那個宛若仙境的地方,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
沒再詢問,他抬手將丹藥放進了嘴裡。
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以極快的速度滲透四肢百骸。
江清婉不好去看後面,便盯著他的雙腿看。
上一次沒機會,這一次她看的很清楚。
在丹藥入體的瞬間,那些黑氣在沒有發病的情況下活了起來,卻不似發病時的洶湧攻擊,而是在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