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沒說就摸了銀票出來。
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經不期待人還活著。
若能找到屍骨,對她來說已是滿足。
江清婉給朱淮君要了個隨身的手帕,又讓她滴了滴鮮血在帕子上。
隨後開始畫符。
本來以血親之血凝住她一絲靈力,就可帶著這帕子將人找到。
可符籙形成的瞬間,那血珠,卻散了。
她眉心皺起。
“你兄長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朱淮君忙說了一遍。
江清婉手指掐算,片刻後道,“他沒死。”
“什麼?”
朱淮君急道,“小仙姑是說,我兄長還活著?可知道他在哪裡?為何不來京城尋我?可是受了傷,不方便行動?還是……還是遭人囚禁,不能回來?”
宋玉書怕把人嚇著,趕緊伸手攔了一下。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讓她如何答啊?”
朱淮君也意識到自己失態,忙穩了穩情緒。
“小仙姑莫怪,我……我只是太激動。”
江清婉將那張帕子丟進了煮茶的火爐裡。
隨著燃燒,泛起點點青色。
“他為何沒回來我不知道,但他沒死,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至於你們何時能相見……”
她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凝重。
“不會過了今年的年關。”
朱淮君大喜。
又給江清婉行了個禮。
“我信小仙姑所言,今日回去便給你設下供臺,日日供奉香火,絕不間斷。”
江清婉趕緊擺手。
“你還是等我哪天歸西了再設吧。”
宋玉書輕拍她的肩膀。
“莫要胡言亂語,你才多大。”
墨青蕊也跟著笑罵,“江妹子,今日之後,我們幾個斗膽,便做了你的姐姐,以後有任何事,姐姐們替你擔著,莫要說這些晦氣的話。”
江清婉心中一暖。
祁連山中倒是有女修,可跟她修煉的地方隔絕在外。
她能見的人也只有師父和師兄們,來了秦家以後,張氏也沒有給過她女性長輩的溫暖,此刻與這幾人相處,倒是覺得新奇。
墨青蕊和傅安安各要了個護身符,自然塞了銀兩給她。
茶話會結束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宋玉書的馬車剛到府門外,玉桃就匆匆迎了上來。
“夫人,筱然縣主咳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她說完還不忘瞪了江清婉一眼。
宋玉書倒是想到一件事。
“清婉,你能陪我去看看筱然嗎?我總覺得她不是生了病。”
江清婉已經下車,聞言冷道,“她當然不是病,我說過,她會看到那個人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後院的巷子走。
顯然拒絕了宋玉書的提議。
玉桃忍不住低語,“夫人,您看她什麼態度?筱然縣主病成現在這樣,說不定真是她在搞鬼。要不要告訴王爺?”
“多事!”
宋玉書冷斥一聲,又看了眼江清婉的背影,隨即上了馬車。
“去縣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