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潤難以置信。
“你胡說什麼?我父親乃二品將軍,戰功赫赫,屈居兵部已是委屈,怎麼會被查辦。你一個小小的衛兵竟然敢詆譭我父親,就不怕掉腦袋嗎?”
守衛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此事兵部內都傳遍了,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難道皇上也詆譭你父親嗎?真是無知。”
秦潤登時嚇壞了。
難不成父親得罪了皇上?
這可如何是好。
他不敢再糾纏,
想從地上跑起來回秦家問問,卻又被夜七架在他脖子上的長劍狠狠拍在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母親可是縣主,她背後可是蘇家。”
江清婉懶得理他。
“夜七,讓他滾。”
夜七立刻收回長劍。
秦潤還以為蘇家震懾住了江清婉,得意冷哼。
“怕了吧?江清婉,今天的事你給我記著,我母親定會為我討回公道。”
他剛叫囂完,屁股上就捱了一腳。
“再廢一句話,我就擰斷你的腿。”
夜七本就是氣場兇殘,此刻更是面若修羅。
秦潤疼的哇哇叫,捂著屁股連滾帶爬的跑了。
“慫貨!”
夜七偷偷看了眼江清婉。
不太理解為什麼她會被秦家人欺負了五年都不知反抗,實在不像她的性子。
難不成中了邪?
他鬼鬼祟祟的眼神讓江清婉異常無語。
“做事!”
夜七被瞪了一眼立刻回神,跟守衛簡單交涉了幾句,很快帶著江清婉進了兵部的大門。
戰事所有的卷宗都陳列的專門的庫房內,有專人看守,要想翻閱需要兵部侍郎的文書。
夜七輕鬆拿到,守在門口,沒有跟進去。
江清婉找到掛著大隋木牌的書架前,看著層疊在一起的竹簡,足有上千。
就是看上幾日也不一定能看完。
想起朱淮君給的她兄長的八字和姓名,指尖捻著金線,迅速刻畫符籙,裹著八字的金色蝴蝶很快停在一份竹簡上。
她墊著腳抽出。
帶出一片灰塵,顯然竹簡被放在此處,已經久沒人動過。
展開竹簡,裡面記錄的是從開戰以來四次糧草軍需押運的備案。
按照備案所提,糧草軍需的押運一共六支小隊,間隔運送,以滿足戰場所需。
她又翻看了附近的其他竹簡,記錄軍需運送的一共十二份竹簡,而唯一出事的就是朱淮君兄長的那個小隊。
從記錄上看,是說遇到了惡劣天氣,未能按時抵達。
軍中派了人去找,車隊的痕跡消失的雪崩之下,根本挖不出來,只找到了雪崖邊殘留的三輛馬車。
可朱淮君調查過。
正常的路線,她兄長的車隊根本不會繞行雪崖。
所以對於兵部給出的說辭,她一直無法接受。
翻看許久也未找到其他可疑之處,江清婉將竹簡放回原位正準備離開,最上方的一個竹簡忽然砸落在地上。
束著的繩子斷開,竹簡隨之展開了一截。
“大周將帥蘇巍川孤身潛入大隋,直搗大隋皇宮,設天門陣法,破機關……”
天門陣法?
那場大戰,用了玄學陣法?
她俯身撿起將竹簡完全展開。
這應該是一份呈報給皇上的軍情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