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安區,何府。
一名小廝推門出來,衝著杵在外面的秦明朗和蘇玉蘭拱了拱手,遞還拜帖。
“我家大人說了,今日不見客,請二位回去吧。”
秦明朗急道,“你可說了是蘇家的人?”
小廝點頭。
“說過了。”
隨後轉身匆匆關門回府。
蘇玉蘭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何年還真是不識抬舉,要不是母親說此人有可能出任巡防營監理,還有些用處,就憑他這破落的門庭,也配讓我們親自前來結交。”
巡防營監理與巡防營守將聯合掌管巡防營,一個主軍政,一個主內務,若那件事成,將來必要收服才可。
他正思索對策,一輛馬車便停在了他們前面。
鍾大夫率先下車,拾階而上去敲門。
剛剛回應他們的小廝很快出來,態度陡轉。
“鍾大夫您來了,大人正在等您。”
蘇玉蘭心中一喜,立刻上前打招呼。
“是鍾大夫啊,真是好巧,我母親前些日還跟我提起過您。”
鍾大夫皺眉看了看二人。
自那日半夜被叫去為秦潤診病後,他對這二人是半點好感都沒有。
小廝怔了怔,怕耽誤了正事,忙躬身問道,“鍾大夫,這二位貴人您認識?”
不等鍾大夫回答,秦明朗立刻道,“認識,他與我岳母大人是舊識,我們很相熟。既然都是來見何大人的,不如一同入府。”
小廝正猶豫,鍾大夫卻冷冷地看向蘇玉蘭。
“玉蘭縣主,那日我已說清,玉佩歸還,我與蘇家的恩怨已了。二位想入何府,別用老夫的名義。”
他說完撇下二人,快步走到馬車前,親自扶好腳蹬。
“江娘子,可以下車了。”
布簾被一隻素手撩開。
秦明朗和蘇玉蘭驚愕地看著江清婉從馬車上下來,一身淺青色襦裙,美的如仙如畫,看的秦明朗心跳加快,有些痴迷。
蘇玉蘭恨得一腳踩在他鞋背上,嬌聲怒喝,“一個下賤坯子,不知廉恥的招搖過市,江清婉,你這臉皮可真夠厚的。”
鍾大夫氣的怒斥。
“你好歹是堂堂縣主,受蘇家家學教養,怎地如此蠻橫粗鄙,真是丟盡了老王爺的臉。”
蘇玉蘭被懟的臉通紅,指著蘇玉蘭衝著鍾大夫大罵,
“你自詡京城神醫,濟世為民,竟然做起了皮肉生意,帶著這種女人出入朝臣府邸,和妓院裡的老鴇有何分別。”
鍾大夫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一根銀針下去,蘇玉蘭忽然腹痛難忍,一股穢氣眼看著憋不住。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嘴巴太臭,我幫你治治。”鍾大夫冷哼一聲,引著江清婉往府門走。
蘇玉蘭捂著肚子動都不敢動一下。
“該死的,你敢傷我,我一定砸了你的藥鋪。”
鍾大夫根本不懼。
“砸之前去問問你的母親,看她敢是不敢!”
“噗!”
伴隨著一聲極響的屁聲,一股惡臭襲來。
燻得一旁扶著她的秦明朗差點吐出來,連車伕和春梅都捂住了鼻子。
江清婉遙遙站在何府門口,憋著笑提醒。
“快去找個茅廁,堂堂縣主拉在大街上,實在有失體面。”
說完抬腳走了進去。
秦明朗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和從容自若的姿態,再看一旁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後方的蘇玉蘭,心中越發後悔當日一時上頭將江清婉給趕了出去。
“噗!”
又一聲響屁,蘇玉蘭已經憋不住,漲紅著臉,雙腿之間一股熱流湧出。
她哆嗦著朝秦明朗伸出手。
“還不扶我上車。”
秦明朗還在回味曾經跟江清婉的甜蜜過往,轉頭看向她時眼底閃過厭惡,硬著頭皮過去將人抱上了車。
春梅趕緊吩咐車伕趕車。
一進車廂,蘇玉蘭徹底憋不住。
攥著秦明朗的胳膊罵,“該死的江清婉,我一定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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