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墨青蕊幫她解了圍。
“宋姐姐怎麼還沒過來?”
話音剛落,玉英便推開了前院和後院連線的木門,匆匆走到涼亭邊俯身行禮。
“見過郡主,見過諸位貴人娘子,我家夫人有事,讓奴婢傳話,今日就不聚了。”
墨青蕊皺了皺眉。
“可是雲家那丫頭病又重了?”
她的府邸並不挨著雲府。
不過雲筱然生病的事她是知道的,兩家雖不親厚,可那畢竟是太后親養的縣主,也算沾了點皇親。
玉英卻沒回答,只低著頭道,“夫人還等著奴婢,奴婢告退。”
說完匆匆走了。
墨青蕊覺得奇怪,正想將人叫住,江清婉卻伸手攔下。
“雲筱然的病沒事了。”
墨青蕊登時收回目光,急急看向她。
神色很是複雜。
“妹子,你對我有救命之恩,姐姐多言一句,雲家那丫頭對我小九叔極為痴迷,又有太后撐腰,若她入了王府,你要早做打算。”
雖眾人都覺得江清婉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可是以墨雲寒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就算是墨雲寒答應,皇室也不會應允。
陸寧最能體會,立刻轉移了話題。
“江妹子會打馬吊嗎?”
江清婉搖頭。
“不曾打過。”
傅安安也心領神會,笑著附和。
“這等好玩的妹子竟不會,來啊,去我馬車上將馬吊拿來,今日我們幾個好好教教你。咱先說好,你可不能用符,要不然這不是伸手進我錢袋子直接拿銀子嗎?”
眾人大笑,氣氛隨之回暖,再次熱鬧起來。
江清婉並不牴觸,以前沒機會玩,倒也想見識見識。
這一玩玩到了夜幕降臨才散場,幾人又吃了蓮兒做的飯菜和李鬥烤的魚,這才依依不捨的告了別。
簡單洗漱後,江清婉披了件外衫,站在院子裡隨意讓晚風吹乾潮溼的長髮,眸光不由看向前院。
今夜不用治腿,也不知那人傷勢如何。
不知是不是墨青蕊幾人的笑鬧,她心裡莫名不靜。
蓮兒走過來福了福身。
“小姐,青穗姑娘還沒回來,要不要給她留飯?”
江清婉回神,隨即擺了擺手。
“不必,去睡吧。”
說完,她也轉身回房練功。
淺淡的靈力自房間溢位,輕輕擴散在百花之上。
得了滋潤的花,開的越發的嬌豔動人。
夜色漸漸深濃,整個京城陷入一片安詳寧靜。
剛入三更。
太學院內,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甲班寢室內很快竄出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披頭散髮的拼命往外跑,一把抱住了院子裡的一棵大槐樹,臉色蒼白,嚎的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鴨。
“有鬼啊。”
周圍寢室的燈一盞盞亮起。
甲班不少人都提著燈籠推門走了出來。
能入甲班的都是京中貴子,身份不凡,住的也都是單獨的寢臥,還有書童伺候。
只是單寢分別圍在幾個大院子裡,間隔不遠。
很快有人認出抱著槐樹的人。
“這不霍震嗎?你大半夜不睡嚎什麼呢?”
霍震哆哆嗦嗦的指著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