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子軟,長得嬌,簡直是一無是處。
師爺將記錄呈報給柳如知。
胖大嬸忍不住問,“那我們什麼時候能拿到銀子?”
江清婉衝她柔柔笑了笑,轉頭問,“柳大人,不知一共多少銀子?”
師爺在旁道,“共計一萬三千六百五十兩。”
“這麼多?”
蓮兒都快哭了,氣的打了李鬥一下。
“以後不準再莽撞出手,聽沒聽見。”
李鬥氣的眼睛瞪得像頭牛。
“是他們打你。”
蓮兒聽著心軟,又忍不住怪自己不該去那邊買菜。
江清婉從腰間荷包裡拿出私人印章遞給青穗。
“勞煩柳大人派個衙役隨我的丫鬟去錢莊取錢,當場分發。”
眾人一聽當場拿錢,各個開心的臉都笑成了花。
頓時覺得江清婉雖長得像個狐媚子,卻很是通情達理。
青穗實在是忍不了了,趁著接印章時俯身靠近。
“他們在騙人。”
“我知道,我也在騙人。”
江清婉低聲回了句,漂亮的眸子輕輕眨了眨。
“去外面守著。”
青穗心下狐疑,也沒有多問,拿著私章和一個衙役一同離開。
江清婉抬手示意蓮兒起身,走過去幫她繫上了披風的帶子,隨後看向柳如知,聲音很是平和。
“傷人的事情可算解決了?”
柳如知拍下驚堂木看向堂下其他人。
“你們可願意?”
一下子拿到那麼多銀子,他們哪裡還記得那點因為八卦而掀起的熱血,爭先恐後的點著頭。
柳如知再次敲下驚堂木。
“既然雙方達成共識,傷人案不再另行處罰。”
隨著他話音落下,江清婉緩緩道,“李鬥,去敲鳴冤鼓,我要申冤!”
李鬥最是聽話。
當即轉身衝到外面掄起鼓槌就砸。
咚咚咚的聲音,震得在場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柳如知卻似明白過來,手中驚堂木落下,朗聲喝道,“堂下之人,有何冤情,速速稟來。”
江清婉抬手指了指堂上的傷者,還有外面院子裡記錄在冊等著分銀子的人。
“民婦要狀告他們,詆譭民婦名聲,剛剛聲聲句句,大人全都聽得見,想必師爺也有記錄。身為女子,被汙衊至此,若非民婦心性堅強,早就被逼而死。”
“雖是惡言,卻等同殺人。”
“他們更是煽動人心,要借大人之手處斬民婦,今日,民婦便要在這公堂之上要個說法,更要問一問,這般逼人去死,依大周律法,又要判什麼刑罰?”
她聲音錚錚,神色凌厲,哪還有剛剛賠銀子時軟弱可欺的樣子。
柳如知看向師爺。
師爺瞭然,高聲說道,“依大周律,教唆殺人者,輕者流放永世為奴,重者斬首示眾。”
堂上的幾人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我們沒有教唆殺人,我們只是……”
不等他們辯駁,江清婉冷聲喝道,“你們剛剛沒有說讓我去死嗎?沒有說讓柳大人砍了我?沒有說我勾引公爹,沒有說我是敵國奸細?”
經她引導,立刻有人喊道,“可你就是勾引了你公爹,還聯合王爺把他送進了監獄,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判決公文了,跟胖嬸說的一模一樣,還能有假。”
其他人連聲附和。
“就是,自己做的腌臢事,還不讓人說了?”
柳如知卻已經抓到關鍵。
驚堂木猛地一敲。
“誰是胖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