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夜七大驚,立刻衝過來護在二人前面。
一個戴著半截面具的男人飛竄而來,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於弓弩的武器,弩弓之後是一個圓盤形的機關,裝滿黑黝黝的短箭。
“滾開!”
“不想死的就快滾開!”
夜七正要拿人。
江清婉卻厲聲道,“夜七,箭上有毒,我們先走。”
一聽有毒,夜七哪還有心思去抓人,立刻護著他們很快出了暗渠。
夜十三就在外面看守馬車。
見情況不對,立刻從暗處落在地面。
“主上怎麼了?”
“中了毒。”
夜七扶著墨雲寒上了馬車。
“十三,去請軍醫入府,小心些別走露風聲。”
江清婉急道,“來不及了,夜七,斬斷箭尾,直接從箭頭方向拔下來。”
夜七愣住。
“硬……硬拔?”
他跟墨雲寒去過戰場,比這更慘烈的傷他也經歷過。
可那畢竟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
“不用他,本王自己來。”
墨雲寒靠在車內,俊逸的臉因為失血呈現灰白色,說話間調整了姿勢,抬手摺斷了箭尾,隨後掌心凝著內力,猛地拍在了斷箭處。
斷箭帶著血肉飛刺而出,叮的一聲扎進了身後的車廂板上。
他悶哼一聲,黑如墨染的眸子抬起看向江清婉。
“進來,給我止血包紮。”
夜七忙從懷裡摸出金瘡藥遞給江清婉,
“江娘子,毒您能解嗎?”
“試試吧。”
江清婉微微用力爬上車,鑽進了車廂內。
夜七跟夜十三對視一眼,分列不同方位警戒四周。
靜謐的車廂內。
男人的喘息有些重。
衣袍已經解開,露出精壯的上身。
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湧,已被毒浸染成了黑色,滾落胸口,一直滑向腹肌。
江清婉的臉莫名有些燥熱。
以前在祁連山上,幾位師兄也常常會光膀子練功,她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可此刻,心跳的卻有些快。
她垂眸湊過去,小心地在傷口上灑了金瘡藥粉。
感覺到男人緊繃的身體,下意識的輕輕吹了吹。
吹完之後才意識到,眼前的,並不是秦潤那樣的少年孩子,她頓覺尷尬,忙直起身,抬手搭在男人的腕脈上。
她跟大師兄學過搭脈,實在是不怎麼精通。
只覺脈象雜亂,顯然如她所料,毒性極強,已在入侵五臟六腑,等到了回春堂,怕人早死了。
墨雲寒盯著她的側臉怔怔問。
“你懂醫?”
“不懂。”
江清婉收回手,抬眸瞥了他一眼。
“放心,不懂也能救你。”
說話間她從荷包裡摸出幾張空的符紙,這一卻不是凌空畫符,而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以靈血為引。
四張符紙畫成以後分配貼在了男人的四肢。
化作一股金色靈氣瞬間扎進了男人的身體裡。
一種難言的感覺驟然侵襲而來,墨雲寒忍不住低低呻吟。
低沉的嗓音滾過喉嚨,性感而又蠱惑。
江清婉聽得心跳越發混亂。
“閉嘴,忍著。”
墨雲寒忍過更疼的,可現在的感覺卻並不像是疼。
彷彿一隻小手帶著溫度在不停撫慰著他所有的經脈。
偏偏他知道,那隻小手,是江清婉的。
而這女人此刻就坐在他的身邊,散發著誘人的沁香,一伸手便能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