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雜碎賤種,也敢嘲笑他!
……
長安區,蘇王府。
蘇玉蘭急的跪在佛心堂前磕頭。
“祖父,求您見見蘭兒,給蘭兒指條明路吧。”
不多時,老管家從裡面走出來。
躬了躬身,“蘭兒小姐,老王爺身體欠安,不宜吵鬧,您還是回去吧。”
蘇玉蘭此刻已經沒了任何辦法。
如果秦明朗被定罪,她這些年的籌劃就全都要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還會成為京城貴女們口中的談資笑柄。
所以無論如何,她得保住秦明朗,保住她的富貴未來。
她不顧老管家阻攔,衝著裡面喊道,“祖父,我已知曉,近日京城中的諸多事情,包括太后被襲,都與您拖不了干係,您如果不救,也會受到牽連啊。”
裡面依舊寂靜無聲。
老管家的臉卻是沉了沉。
“蘭兒小姐,您是在威脅自己的祖父嗎?就不怕傷了老王爺的心嗎?”
蘇玉蘭聽出威懾,心中咯噔一下,趕緊解釋。
“我……我只是一時心急。”
老管家沒了剛剛的恭謹。
“送蘭兒小姐回去。”
有侍衛上前去拽她。
蘇玉蘭氣的一把甩開,想起在太和宮被丟出來的場景,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是蘇家,本縣主還用不著你們動手!”
她站起身,挺直著脊背,維持著身為縣主最後一點自尊,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剛走到前院,就碰到了大房蘇容安。
身後跟著的丫鬟婆子,端著珍稀的雲南錦織,其上金線繡著龍鳳呈祥,顯然是在為蘇青禾準備婚禮用品。
還有兩個托盤裡放著而不少金飾頭面的圖稿,各個奢華無比。
相比之下,此刻的蘇玉蘭,不止狼狽,還異常的寒酸。
蘇容安掩著帕子冷嘲熱諷。
“蘭兒啊,你好歹也是縣主,怎麼弄成這幅模樣。就算你夫君入了獄,有你祖父在,也能保你不受牽連。不過,你還是早早和離,跟秦家斷絕關係,就算是成了下堂婦,也好過丟了榮華富貴。”
蘇玉蘭心裡窩著一團火,聞言冷哼。
“我的事,用不到你們大房管。”
蘇容安笑著點頭。
“我也沒時間操心你們,這宮裡的賞賜一波又一波,我實在忙的很。你祖父又重視青禾的婚事,命你祖母一切都給好的。你瞧這雲南錦織,每年的貢品也就百尺,倒是穿在青禾身上,定然好看的緊。”
蘇玉蘭的眼睛嫉妒的發紅。
恨恨的轉身而去。
一出門,就看到了程氏。
心裡的委屈逼著眼淚奪眶而出,再也忍不住撲進了她懷裡。
“母親。”
程氏抱著她輕輕拍了拍,隨即抬手跟身側的丫鬟交代,“將這些鞋樣送進去給老王妃和大小姐選。”
“是!”
丫鬟託著托盤躬身入了府。
蘇玉蘭吸了吸鼻子。
“母親弄那些個鞋樣做什麼?”
程氏嘆了口氣。
“你祖母說我做的靴子漂亮,讓我多做幾雙給青禾備嫁。”
蘇玉蘭頓時氣的跳腳。
“你就由著他們這般作踐我們二房嗎?難道我們就不是祖父的血脈嗎?”
程氏趕忙制止。
“你莫要在蘇府胡言亂語。”
“你父親去天牢看過秦明朗了,本想勸他認罪,再由蘇家保他性命,找機會東山再起。可他根本不顧及你的處境,得知你祖父不肯出面,竟然要跟蘇家對著幹。”
“以他的根基,怎麼可能是你祖父的對手。我們二房處境艱難,絕不能再被他連累,聽孃的,跟他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