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寒換了身衣服,沉著臉來到前廳。
何年和何意東父子倆已經在等,看到他後立刻齊齊的又望向他身後。
卻沒有看到江清婉。
正要問,墨雲寒已經涼涼開口。
“王妃還沒醒。”
“何大人身為朝臣,一大早跑來本王的府邸要見本王的王妃,不覺於禮不合嗎?”
何年眼底發青,顯然昨晚並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都異常疲憊。
聞言趕緊拉著何意東跪在了地上。
“叩見王爺。”
“請王爺恕罪,臣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來求王妃。等事情解決,王爺要打要罰,臣絕無二話。”
墨雲寒眯了眯眼。
“什麼事這麼急?”
何意東已經忍不住。
哭過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我娘,我娘被紙人擄走了。”
“紙人?”
墨雲寒愣住,忽然想到那天出現在王府正殿內被小紅戲耍的紙人,沉思片刻後起身道,“你二人等著。”
何年趕緊再次拱手。
“多謝王爺。”
很快江清婉就迷迷糊糊的披著披風被墨雲寒半抱著進了前廳。
頭髮都沒有束,柔順的隨意披散著,絕美的小臉頗有幾分妖妃禍國的模樣。
只是衣服穿得很周正。
連半點風情都沒有露出來。
她就著墨雲寒的手喝了兩口茶,人也醒了不少,聲音還稍稍有些啞。
“把事情詳細說一遍。”
何意東立刻接話。
“昨日爹孃為了慶祝我在大比武上獲得了金盤,特意許我喝些果酒。入了亥時,我有些頭暈又不願離席,就歪在躺椅上休息,爹和娘都有些醉意,聊著將來的事情,我感覺房間裡忽然變得很冷。迷迷糊糊中,我喊娘給我蓋個被子,等了一會不見娘應,睜開眼就看到娘被一群紙人簇擁著往外走。”
“我當即就嚇醒了,喊爹去追。可那紙人飄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沒了影。我跟爹出去找,還跟巡城計程車兵說了,他們卻說我們是醉酒胡言,不予理會,還逼著我們回府。我跟爹偷偷尋了一夜,都沒有找到。江姐姐,你救救我娘,她一定是被妖怪抓走了。”
何年親眼見過江清婉的本事,對其深信不疑。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開啟,裡面除了一張房契還有一疊銀票和一些碎銀子。
“我知道王妃的規矩,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所有錢財,求王妃救救我夫人。”
江清婉跟柳氏有些交情,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而且這事詭異,倒不知是不是府內那個降頭師所為。
她抬手,素白的指尖捏了一張百兩的銀票。
“酬勞我收了,有沒有你夫人常用的物品。”
何年心中感激。
趕緊拿出一個手帕遞過去。
“這是我娘子常用的絲帕,昨日被紙人帶走時掉在了地上,可以用嗎?”
江清婉點點頭。
“可以。”
她接過帕子開始尋人。
柳氏的生辰八字她知道,加上這絲帕,原本找人並不困難,可那絲帕上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雲霧。
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這就說明,柳氏所在的位置,同樣有陣法護佑。
而且是極具針對性的陣法。
見她皺眉,何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呼吸都不敢大聲。
江清婉收回手。
“找不到,這法子不行。”
何年心急如焚。
“那怎麼辦?”
若連江清婉都沒有法子,茫茫人海,他要如何去尋?
江清婉看向何意東。
“我需要用你的心頭血做引,有點疼,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