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啊,同人不同命,人家江氏現在可是風光無限的九王妃了。”
這話簡直像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了蘇玉蘭的心上。
當初她趕走江清婉的時候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後悔。
被秦明朗抽在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和臉上的疼一起,嘲笑著她如今的慘敗和可悲。
九王府,風雅筑內的後面的小院內。
木真終於結束打坐調息。
整整兩天,她才勉強恢復過來。
如今師父給的捆仙索丟了,她還不知要如何交差。
必須想辦法儘快拿回來。
她起身去了臨時搭建的暗室,想去看看人蠱被她煉化的怎麼樣了。
誰知一進去卻發現,封存罐子的封印竟然沒了,罐子的人蠱也沒了。
她頓時火冒三丈。
那可是她耗費了不少好東西才煉出來的,只要等拿到雲筱然肚子裡的孩子,就大功告成了。
“誰?是誰來了我的房間,動了我的東西!”
她衝出來見人就問。
問不出就劈頭蓋臉的一陣打。
動靜很快驚擾了雲筱然。
她的手腕纏著厚厚的紗布,正被碎骨折磨的痛不欲生,扶著李嬤嬤的胳膊走出來怒聲罵道,“你發什麼神經?”
木真握著腰間拽下來的黑漆漆的鞭子指著她。
“說,是不是你動了我房內的屍體?”
她的態度讓雲筱然瞬間冷了臉。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縣主面前耀武揚威,活膩了嗎?”
木真根本不懼。
半點面子也沒給。
“雲縣主,此一時彼一時。我說過,我不是你的下人。如今在太后面前,我比你更有用。少在我面前耍你縣主的威風。”
雲筱然被噎的不知如何反駁。
李嬤嬤趕緊打岔。
“王鐵柱的屍體還在你房間裡放著嗎?還沒臭嗎?”
雲筱然冷哼一聲滿臉厭惡。
“真噁心。”
風雅筑不算大,所有傭人都聚集到了前廳。
木真一個個湊過去嗅了嗅,卻都沒有聞到人蠱的氣味。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其中一個小廝忽然想起什麼。
“是不是那隻狐狸?”
“什麼狐狸?”木真立刻問道。
雲筱然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江清婉養的一隻紅狐狸。”
“紅狐狸?”
木真忽然回憶起罐子邊緣沾染的幾根紅色的毛髮。
氣的一鞭子甩在地上。
“一隻畜生,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符。”
雲筱然冷笑。
“畜生不行,可江清婉行啊。”
“人家這是已經發現了你,還準備騎在你頭上撒潑了。木真,你不是說自己很能耐嗎?有本事打回去啊。你要是報了這個仇,以後風雅筑,都聽你的。”
木真卻根本不受這個挑撥。
她並不懼怕江清婉,而是摸不準墨雲寒的修為。
在她眼裡,雲筱然就是個識人不明的蠢貨。
連誰更厲害都搞不清楚,只會拈酸吃醋,一門心思跟江清婉爭風吃醋。
卻不知真正掌控一切的是墨雲寒。
怪不得在太后眼裡都快成棄子了。
她收回鞭子什麼都沒說,轉身往小院走。
她得好好想個法子將墨雲寒抓住,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