耆老們紛紛點頭,指責相宜。
孔臨安也是一臉責備,孔老伯爺說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
普通人家尚且不會輕易和離,何況他孔家,薛相宜提出和離,就已經很丟人,她這麼做,分明就是打他的臉。
他想讓人把相宜拉下去,相宜卻先一步開口,反問孔老伯爺:“我提和離,是對你們孔家不仁不義?”
孔老伯爺輕哼,“難道不是?”
相宜面上仍是微笑,看著毫無攻擊性,接著她笑容一收,神色不屑地掃過一眾耆老,口齒清晰地道:“我本來以為,孔臨安母子無恥,沒想到,整個京城孔氏家族都無恥!”
“你!”
孔老伯爺震驚。
一眾耆老震驚。
孔臨安趕忙拉住相宜,怒斥道:“你胡說什麼?”
相宜一把甩開他的手,轉身在一旁的紅木椅中落座,姿態坦然,彷彿是坐在她自己的小院中喝茶一般隨意。
眾人傻眼,一度以為她瘋了。
便是孔老夫人,也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在坐的可都是孔家德高望重的人物啊。
相宜眼神驟變凌厲,甩向孔老伯爺,說:“我主持孔臨安後院三年,為他操持家務,照顧母親與妹妹,可曾有過絲毫索取?他安置外室,生下孽種,還要放在我名下,說的好聽,實則是為了奪我薛家遺產——保和堂!你們明明知道內幕,卻一口一個仁義道德,無非是想將來也分一杯羹罷了!”
“尤其是你,孔老伯爺,當初你長子在亳州賭博,欠下鉅款,若非我祖父襄助,你早就被御史彈劾罷官返鄉了!如今我祖父去世,你不思回報,竟還有臉說教於我?”
她彷彿變了一個人,周身氣勢咄咄逼人,完全不似後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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