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請。”
下樓不過幾步路,陳鶴年和相宜便說開了。
到了桌邊,方才那冒失的少女正雙手合十,對李君策小聲道:“太子哥哥,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注意些。”
李君策沒說話,陳鶴年用手敲了敲桌子。
“叫什麼?”
少女眨眨眼,隨即猛然想起來,立即改口:“少爺,是少爺!”
陳鶴年笑著敲了下她的腦袋,並未多責,而是向她介紹相宜。
“隆安鄉主,你知道的。”
少女眼前一亮,“你就是薛相宜啊?”
相宜不解,“姑娘認得我?”
少女笑笑,拉著她在身邊坐下,說:“我當然知道你,陳雲兒是我族姐,她的病不就是你把出來的嘛。你醫術真厲害,我要是抵得上你一半,那就好了!”
自入京嫁人,相宜幾乎沒聽過這樣直白的誇讚,驟然聽起,恍惚的同時,還有些不好意思。
“陳姑娘謬讚了。”
“你別一口一個陳姑娘,叫我清窈便好。”她指了指陳鶴年,“這是我二哥,我如今在司醫司做掌藥。”
相宜點頭,又自謙道:“你已做了掌藥,自然也是厲害的。”
“她啊?”陳鶴年笑了,說:“不過是仗著祖宗福澤,進司醫司去鍍金罷了,只等著將來嫁個好人家呢。”
陳清窈有些不服,拉著相宜的手問道:“你看著沒比我大多少,醫術怎的那麼厲害?”
“你相信我醫術超群?”相宜有些好奇,“外頭都說把出傷寒疫的是我師父呢。”
陳清窈理所應當道:“若是你師父把出來的,那你師父必定十分厲害,你師父厲害,你自然也厲害!”
相宜愣住,旋即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