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從容不迫地道:“夫人放心,我學醫七載,把脈還是能的,若是不能,還有我家餘大夫在。”
陳夫人看了眼鬍子花白的餘師傅,略微思忖,便收回了手。
“也罷,你給看看吧。”
說話間,羅帳之中,傳來兩聲女子咳嗽。
相宜聽那聲音又幹又啞,皺眉道:“大姑娘,咳嗽時可有哪裡不舒服?”
陳夫人想要代為回答,相宜說:“夫人,我要聽聽大姑娘的聲兒。”
陳夫人頓了下,點頭。
然而,裡面接連傳來咳嗽聲,卻沒人說話。
許久後,才有細微動靜。
“我渾身都痛……”
相宜豎起耳朵聽,才勉強聽得清。
她感覺不是小病,把脈時便更加嚴謹。
不料,陳姑娘的脈象竟出奇得弱,已是重病之像。
她再三切脈,眉心也逐漸收攏。
陳夫人見狀,緊張了起來。
“女醫,我家女兒到底什麼症候?”
相宜心裡沉下去,面上冷靜,說:“夫人,不知可否讓我家餘大夫給姑娘切切脈,我再去看看姑娘所吐之物。”
陳夫人心裡不大願意,如今公侯之家的貴女都用宮中女醫,怎能讓男大夫看病。
更何況,不是已經切過脈了,何必再切。
然而,看相宜神色嚴肅,她也擔心女兒,只能不情願地點了頭。
餘師傅上前,跟相宜交換了一個眼神,心裡便有了數。
他起了脈,臉上沒什麼變化,只說:“夫人,容我和小徒看看姑娘所吐之物,再斟酌開方。”
“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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