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抬眼一掃,將書上內容收入腦海。
武者不受冰霜所害,卻將化為冰霜。
看到這裡,亞倫請貝卡斯坐下來,並思考要如何解釋這段話。
亞倫開口道:
“武士和巫師、法師最大的區別在於,他們所使用的超凡力量,很多時候,都需要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媒介。”
貝卡斯辯駁道:“但是,這段話明明前半句說我不受所害。”
“保護的是的肉體,卻不是你的精神,你的意志,將逐漸冰霜化。”
“什麼意思?”
亞倫聳了聳肩:“上面沒有明說,但可能是變得遲鈍,或者冷酷無情,亦或者無法察覺對別人的情緒變化,等等。”
貝卡斯卻依舊疑惑:“但是,從我十五歲第一次掌握武技開始,卻從沒有遭到力量反噬過,為何這種力量……”
亞倫聞言笑了一聲,貝卡斯總算問到了關鍵點上:
“武技只是零散的武士超凡,而能稱之為‘流’的,都是系統且全面的武鬥絕技,或者說,各種武技,都是從‘流’中分離出來的,兩者的上限,存在本質差別。”
“也就是說,此前我都未能真正接觸武技的精華?”貝卡斯不可置信地說。
“是不是精華,我無法評判,”亞倫道,“不過,回到剛剛的問題,所有的‘流’都專注單一的力量,因此將長時間接觸同一種超凡元素,故而存在被反噬的風險。”
貝卡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而我此前接觸的超凡元素過雜,所以才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唔!醍醐灌頂!”
“就是這樣,因此我建議,你不要長時間使用書籍上的招式,亦不能過度練習。”
“我明白了,莫斯利先生,多謝你的建議,不過,這對一名武者而言,很困難。”
“哦?為何?”亞倫饒有興許的問。
他的理論知識固然豐富,但卻缺乏實踐經驗,因而聽一名武士談感想,對他而言無疑也是學習和成長。
“武士並非將招式學會就萬事大吉了,怎樣使得招式連貫接續,在各種情況下應該使用什麼樣的招式化解和應對,則是需要武士不停的鑽研和練習的,一旦停歇,往往可能因為準備不足,而命喪疆場。”
亞倫將貝卡斯的話默默記住,興許之後用得上。
這時,貝卡斯卻突然開口道:
“不過,莫斯利先生,這不是我來找你的本來目的。”
“哦?”亞倫微微蹙眉,“那麼貝卡斯爵士,有何指教?”
“我是想請問你,有沒有其他‘流’的書籍,藏在這所圖書館中。”
亞倫有些警惕,說道:
“貝卡斯爵士,除了那本《霜流絕殺》,其他的書籍都不適合你,我可以保證。”
“噢!先生,你誤會了,我並非貪圖力量,而是,我想找一本關於野獸流派書籍。”
“為何?”
“實不相瞞,幾個月前,我與另外一位武士大戰許久,一開始我們不分伯仲,但越到後面,我越發感覺吃不消,而對方卻彷彿化身猛獸,愈戰愈勇,且不知疲倦。”
亞倫聞言,思忖了幾秒:
“這的確像是流派的力量,讓你的那位對手,意識逐漸野獸化,進而帶來身體和感官的變化。”
“正是如此,”貝卡斯點頭,“最終我見情形不妙,便抽身逃走,不過任何武者都不甘落敗,而我總覺得和那條‘狗’終將還有一戰,因此我想了解他的能力,以便能以勝利洗刷恥辱。”
亞倫用手指在桌面輕輕敲了兩下,隨後臉上浮現溫和的笑容:
“貝卡斯爵士,既然你已經遇到過那種力量,那麼大機率無法在這座圖書館中,找到關於那套流派的記錄,即使有,你也註定無法從中獲取有用的知識,不過,如果你執意要看,我也可以替你尋找。”
聽到這裡,貝卡斯沉默了片刻,說道: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莫斯利先生,是我失禮了,就不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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