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文伸出左手,對亨利示以邀請。
然而亨利手起斧落,將手臂整齊砍斷。
在呆愣瞬息之後,艾德文痛苦嚎叫起來。
他下意識地向後倒退,並慌亂揮舞手中利刃。
這樣毫無章法的抵抗,自然無法威脅到亨利。
他輕鬆躲過,並進行追擊。
一斧彈開了艾德文的武器,又跟上一斧,將艾德文的右臂也砍了下來。
艾德文跌坐在床邊,鮮血從斷臂缺口噴湧而出。
他面色慘白,似乎以及感覺到自己的死期將至,因此表情中滿是恐懼。
不過眼神裡,卻充斥著不解。
“為什麼?”他問。
“嗯?”
“你說你不想復仇?”
“我為什麼要復仇?”
說著,亨利撕下床單,替艾德文包紮傷口,以免其失血過多而死。
艾德文還有利用價值,亨利需要他再多活一會兒。
“我殺了你父親,奪走了你的遺產,甚至還想加害你,這些不足成為你復仇的理由嗎?”
面對艾德文虛弱的發問,亨利仔細思考了一陣,這才認真回答:
“任何正經人都想要吊死海盜,我卻無法殺死所有人。你雖然霸佔了黑山羊號,但對於這艘船的所有權,我卻從未執著過,在我眼中,翱翔號和黑山羊號沒有區別。至於你殺了我的父親……他是名海盜,殺了就殺了。”
艾德文的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可他是你的父親,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恨我嗎?我明明當著你面殺了他!”
“也許我曾經有過類似情緒,”
亨利將布條交叉,狠狠一拉,
“但我現在的確不恨你。”
亨利頓了頓,又補充道:
“若問原因,大概是我遇上了一個更稱職的父親,一個我甘願當他兒子的人。”
他教會了我很多,亨利有些思念,因此我絕對不能辜負他!
“那你為何卻還要殺了我?”艾德文不甘地問。
這個問題卻問倒了亨利,令亨利陷入了沉思。
“沒有特別的理由,只是當我迷茫的時候,黑山羊號突然出現了。”
“什麼意思?”
“我只是需要一個目標而已,”
亨利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你只是不巧,恰好成了我的目標。”
艾德文聞言良久合不上嘴,顯然他對這個理由感到震驚,更無法接受。
沒有誰能坦然接受,自己敗在一個如此兒戲的理由之上。
亨利沒有再給艾德文多留更多時間,他將艾德文一把拎起,拉往門邊。
開啟門,由於甲板已然被亨利賦予的“自焚”摧毀,亨利此時得以從船長室的房門俯瞰整個船艙。
船艙內依舊火焰縈繞,不過已經被撲滅了不少,顯然在亨利擒王的這會兒功夫裡,羊崽子們已經恢復了理智,開始搶救火勢。
而在角落,依舊進行著區域性廝殺。
亨利手下倖存的最後幾隻蝦米,還在負隅頑抗。
他沒有多想,將艾德文推到身前,對著膝蓋重重踢了一腳,艾德文立時跪地。
亨利大喊:
“全部聽著!”
海域之中,戰場之上,除了海風和火焰還在呼嘯和悲鳴,便再也聽到不其他的聲音。
所有人,都齊齊將目光投向亨利。
他們自然看清,在亨利一旁跪倒的艾德文。
羊崽子們當即明白,他們的章魚被亨利擒獲了。
但海盜是隻為自己而戰的賊寇,他們對自己的章魚或許畏懼和依賴,卻絕不感激。
因此,企圖用艾德文來脅迫他們投降,無疑是痴人說夢。
何況,羊崽子們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剩下的只是收拾殘局,將嘰嘰喳喳的鳥兒一隻只踩死即可。
亨利自然對此瞭然於胸,他絕對不會懷抱如此愚昧的祈盼。
他只是大聲宣佈一件事情:
“我是,亨利·吉哈諾·潘沙!”
此言一出,立即引得羊崽子們騷動起來:
“亨利?!”
“天哪!吉哈諾!”
對於不瞭解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之人,疑惑提問:
“這是誰的名字?”
“吉哈諾是傳奇海盜喬基姆的姓氏,而亨利是他的兒子!”
“喬基姆打造了這艘戰船,他是前任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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