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沒有特點的應該是賽菲爾,但只要你與她下過一盤棋,就能發現她下肢修長,腳趾靈活。
“當然,如果小哥你喜歡小鳥依人的棋手,嬌小的麗莎無疑是首選……”
老船伕將他認識的棋友盤點了一路,即使亨利和班森抵達左心室島,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儘管亨利有些佩服這位船伕老當益壯,但也沒有繼續聽。
而是邁開步伐,直奔那所歡愉之屋。
那是一所三層磚房,應該有些年頭,外牆滿是灰黑的汙垢。
招牌上雕刻了一對飽滿柔唇,極具誘惑和暗示。
推開棕色木門,屋內粉紅氤氳撲面而來。
只能說灼心群島不愧四季如春,幾名穿著涼爽的女人立刻迎了上來。
她們服侍亨利和班森在空位上坐下,隨後竭盡所能地向兩人撒嬌。
班森瞬間淪陷,他泛紅的兩頰勾起收不住的嘴角,立即同邊上的女人,上下其手地探討棋技。
亨利尚且鎮定。
班森卻說:“頭兒,來都來了,不如享受一番再走。”
然而亨利卻想起了威爾遜。
威爾遜臨死前對亨利說,希望亨利能將他的英勇赴死的故事告訴妓女。
亨利答應了。
嗯,也許現在是實現諾言的好機會。
他正考慮要不要開一局私棋,忽然,他對面的座位上,有兩個男人坐了上去。
其中一人身材精瘦,穿著指揮官制服,另外一人戴著一頂卡其色的三角帽,身材臃腫,肥肉將衣服撐得緊繃。
亨利雖然面不改色,但他注意到,小屋內還有許多座位空著,為何兩人非要擠到這一桌?
他還看到兩人身後都跟著幾個隨從,亨利頓時明白,來者不善。
亨利踢了一腳班森,就拉著女棋師起身,似乎打算私下切磋一番。
然而,對面之人身後的隨從,立即擋在了座位的出口。
直到這時,班森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知所措地蹙眉望向亨利。
亨利的表情依舊平靜,大喊一聲:“來人!”
一位身材高挑,穿得帶有長長流蘇的白色紗裙的高挑女子,牽著兩隻蹦蹦跳跳的小白兔,來到亨利所在的這張桌子前。
她行了一個蹩腳的屈膝禮,單薄而寬鬆服飾悠揚擺動:
“老爺,有何吩咐?”
“給我們來兩杯啤酒,”
亨利慢悠悠地拉著班森重新坐下,然後望向對面二人,
“也給這二位先生,一人上一杯他們想要的飲料。”
亨利看到對面兩人雙眼微眯,似在揣測亨利的想法。
因此亨利補充道:
“二位,想喝點什麼,不必客氣,我請客,就當交個朋友。”
軍裝男說:“一杯白葡萄酒。”
三角帽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緩緩開口:
“大麥啤酒。”
那名高挑女人輕輕點頭,轉身離開。
不久後,她為四人端上了所點酒品。
亨利拿起酒杯,欲以緩解一番因緊張而引起的口渴。
這時三角帽一把將高挑女拉到了懷裡,撕碎了礙事的紗裙。
軍裝男瞥了一眼,搖了搖頭,隨後轉頭凝視亨利,說道:
“聽說,黑山羊號,有了一條新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