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亨利留下他們在座位上發愣。
並給了班森一個眼神,同時拉著身邊的女人,一起走向樓上。
這次,雷蒙德和萊利的隨從,不敢再阻擋亨利和班森的去路。
來到二樓,亨利嘗試推開房門。
跟在亨利身後的女人提醒:“老爺,二樓滿了,三樓才有空房間。”
但是亨利沒有理會,終於,他推開了一扇沒有上鎖的房門。
亨利趕緊帶著班森走入其中,同時瞥了一眼房間內的男女。
他一眼就瞧出,棋盤上的戰局焦灼激烈,正在緊要關頭。
觀棋不語真君子,亨利沒有出聲指點,直奔二樓的窗戶,並帶著班森翻窗跳出。
他疾步朝海岸走去,班森慌張地跟在身後。
“頭兒,這是?”班森不禁發問。
“他們人多,我們只有兩個,在這兒繼續逗留太危險,我必須趕緊回去!”亨利平靜解釋。
“但是,頭兒,你不是說有艦旗嗎?”
“有也被燒燬了,”至少亨利沒有在船長室瞧見過這東西。
“所以你剛才是……”
“虛張聲勢,”亨利朝著一條小船招了招手,“否則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放我們離席。”
“那賭約呢?”
“八成不是空穴來風,”亨利說,“但我們交不出艦旗,也付不起賭金,更不可能放棄黑山羊號。”
小船划向右心房島,半月在漣漪海面上揉作一團。
“那就只有一戰,”班森總算得出結論。
亨利點頭。
“我們怎麼辦頭兒?”
“一旦開戰我們未必是雷蒙德的對手,而萊利更指望我們兩敗俱傷,”
亨利眼神凜然,認真分析道,
“何況,黑山羊號短時間內,無法再承受任何戰鬥,灰狼更不會等待山羊腿腳痊癒,一旦他們反應過來,必定會立即開始佈置圍獵。”
亨利沉默了片刻,隨後得出結論:
“唯有逃!”
當亨利還是海鳥時,忠犬緊咬不放。
眼下成為山羊,灰狼卻又虎視眈眈。
我彷彿總在逃竄,亨利想,這樣真的算是一名海盜?
“可是……”班森擔憂道,“眼下黑山羊號瘸了兩條腿,我們逃不遠。”
“放心,我有辦法……”
不久後,他們抵達右心房島的港口。
維克托還在指揮海盜幹活,亨利上前詢問:
“我的船員們呢?”
“都在船上,老爺,”維克托鞠躬道。
於是亨利下令,讓水手們將堆在岸上的所有修船材料,全部搬上船。
維克托趕忙提醒:“老爺,那樣不便修復。”
“要想在海上修船,只有這個辦法,”亨利回答。
雷蒙德和萊利應該清楚黑山羊號上有兩臺巨弩,因此在做好充足準備前,不敢貿然追擊。
所以,黑山羊號逃跑的時間充裕。
而只要能在海上將船修好,他就有一戰之力。
維克托聞言,卻不禁蹙眉:“海上?老爺,咱可沒打算和你去海上。”
“不是在和你商量。”
“這是擄掠,老爺!”
維克托抗議道,
“灼心群島不許發生強盜行為,那是傳統,就連你的父親喬基姆也恪守這條傳統。”
“喬基姆早就死了,”
亨利說,
“現在傳統由我來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