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齋這些年進賬多少錢,洗乾淨多少錢,每年送給大大小小的領導多少錢,這一筆筆的進賬和出賬,你沒有項美齡清楚,我說個難聽話,做生意那些賬務往來,你沒有項美齡懂,財務上的這些事,咱們這邊私下具體負責管的也不是你,你不是那塊料,你只是在前面負責對接,跑上跑下的迎合領導……”沖虛道長話說的很直白。
戈三沒什麼學歷和文化,當年憑藉不錯的長相和身高,應聘到了五星級酒店當大堂服務人員,很有眼力勁,也就是老百姓嘴裡常說的會來事,當時沖虛道長和酒店大老闆關係好,加上手邊缺人,酒店老闆便把戈三推薦到了沖虛道長身邊。
從那以後,戈三就一步步起飛了,在沖虛道長的調教下,戈三在臺前代替沖虛道長,遊走於官商兩界,懂得了禮尚往來之道,掌握了給領導送禮的訣竅,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一般人根本不會,玩得轉早就當大領導了。
在沖虛道長的精心栽培下,戈三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可惜現在有錢了,成為權貴了就徹底飄了,加上人又上了年紀,戈三變得懈怠和傲慢,總以為自己現在不一樣了,有領導們當靠山,就沒人敢動他。
以前在金州省或許如此,但是現在金州省自打冒出一個陸浩後,這幾年從安興縣到江臨市,再到金州省已經在悄無聲息中變了天,戈三嚴重低估了陸浩這幫人的存在和捅咕事情的能力,這才把事情拖成了今天這種結果,雖然沖虛道長一直在幫忙補救,可還是沒能扭轉局勢。
戈三聽著沖虛道長對自己的定位,並沒有否認,他沒有經營公司洗錢的頭腦,所以他只是負責交際,賬務上他並不是很清楚。
“根據項美齡之前報給你的入賬,以及後來各種洗錢,和送出去的現金等出賬,目前初步統計完,財務那邊報給我說至少有兩個億跟項美齡報的入賬對不上,這僅僅只是現金,還有支票,古玩字畫,金條,這些七七八八的加起來,少說也得翻個倍,至少四個億肯定有,項美齡卻沒有交出來,或者說她還沒來得及把錢一步步都洗乾淨,人就被你殺了,你想想這些東西去哪了?雖然那個時候不殺她不行,但是有時候你太著急了。”沖虛道長說到這裡,不由揹著手嘆了口氣。
戈三聞言,站在原地,冷汗直流,他已經很多年沒看到沖虛道長露出這副表情了,這代表事情確實已經很棘手了。
“是我的問題,當時我主要怕她被警察抓了,扛不住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怨我了,我應該提前跟她談談,讓她把東西都交出來,我真沒想到缺口會這麼大。”戈三硬著頭皮道。
現在他仔細想想,這麼多年,洗錢的事基本都是項美齡在具體負責,源源不斷的錢進來,為了避免被金融部門監察到,想快速洗乾淨是不可能的,只能一步步來,只是戈三不負責財務彙算,沒想到剩下的金額這麼大,當然這跟他們這些錢撈走的錢相比,也只能算冰山一角罷了。
“算了,事情都發生了,說這些也沒用了,雖然你考慮問題倉促,但我也有責任,幸好上面現在沒追問這些,我就沒吭聲,目前最重要的是抓緊把事情收尾了,不能讓他們再一直查下去,這也是京城那邊最關心的,尤其是缺的這幾個億賬,不能被陸浩他們找到,因為我怕項美齡把這些賬記得很清楚,那就麻煩了。”沖虛道長叮囑道。
“我明白,我再想想辦法,爭取盯緊陸浩那邊的動靜,萬一他們要真有了什麼重要線索,我們也好搶先下手去爭一爭,總比坐以待斃強。”戈三認真的說道,他得想想補救的辦法。
“你有這個意識就行,還有邵長柱雖然死了,但就怕他也留了一手,他參與的那件事情不能被捅光出來,可就怕他已經告訴了別人,總之你也派人留意著點吧,尤其是他的家人或者往常跟他來往密切的人,讓金明貴也幫忙盯著。”沖虛道長提醒道,這些細節都要留意到。
“明白,我馬上去安排,落實下去。”戈三連連點頭,他很清楚現在任何一個環節都不能再出問題,否則他們會自顧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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