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菜又愛演!
芳苓說:“郡主,看來,這次邊境之行,不會愉快。”
“原本就不是愉快之旅。”梁幼儀唇角微微扯了扯,“我還怕他們忽然換了懷柔政策,那樣我倒是不好下手了。”
次日酉時,到土城。
這裡距離邊境線只有五十多里地,是整個梁家軍的後勤營地。
土城裡有一座專門的將軍府,李桓獻一行官員都歇在將軍府,東城兵馬司的苦力們,被安排在軍營。
苦力們累到極致,把交接手續一辦,就癱倒在地。
梁幼儀在將軍府裡洗漱好,換了戎裝,騎馬,與梁家軍輜重營交接。
她要讓鳳闕確定輜重營的位置以及周圍的環境。
回程,她專門從校場拐了拐。
校場上,士兵在訓練,一招一式,進退有序。
若非太后存了私心,定國公府滿門腦殘,梁家軍戰鬥力並不弱。
梁景渝追上來,兇狠地說:“梁幼儀,你給我站住。”
梁幼儀轉身看著他:“有事?”
“我要和你比武。”
芳苓怒道:“三少爺真有意思,郡主長途跋涉,連坐下喝一口水都沒有,你竟然選擇此時較量?”
“千里送糧,出力的又不是她。馬車裡坐著,有你們伺候,定國公府的糧食養著她,她累什麼累?”
梁幼儀道:“梁景渝,你想怎麼比?”
“比騎射,比拳腳,比兵器。”他原本是不想和她比的,但是今天她的侍衛抽了他兩鞭子,他太氣恨了。
“可以!梁景渝,你不是想要重新立威嗎?叫上所有梁家軍,聲勢浩大地當眾打敗我,如何?”
她的話,讓梁景渝有些狐疑,他眯眼看著梁幼儀:“你想耍什麼花招?打死你不是輕而易舉?”
“那不是正好給你揚名立威?我們打一架,敢嗎?”
梁景渝真的是笑死了,敢,有什麼不敢!
“那我終結你的狗命,再也不要礙太后娘娘的眼!你若輸了,他——”梁景渝指著鳳闕,“我要他做我的馬奴。”
“你若輸了呢?”
“我輸不了!”
“你若輸了,便把你麾下的五萬精兵送給我。”梁幼儀說,“你比不比?”
“不行!你輸贏賭注只一人,憑什麼我要拿出五萬人?”
“就憑三十萬梁家軍也頂不上他一個!怎麼,不捨得?那就換一個賭注:你若輸,就把你閹了!”
不是侮辱我蹲著尿尿?那你也別站著了。
“你,你這賤人……”
“啪”,話沒完,又是一鞭子抽來,馬頭上蹲著的大貓又開始齜牙。
梁景渝惱怒地說,“梁幼儀,我改主意了,我不要他做馬奴,我要你們兩個去緇衣營。”
“你輸了,就自宮吧!”
不歡而散。
芳苓對梁幼儀說:“郡主,看樣子,梁景渝並不知道和親的事。”
“春安可能只告訴了梁知年和梁知夏,怕走漏風聲。瞞住眾人,通知蛟龍國的人前來接人。”
他們回了將軍府,發現將軍府似乎多了一倍的兵力巡邏。
說是保護他們安全,也是防止她逃出去。
她有一個獨立的院子,很簡陋,梁幼儀也不在乎,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
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巳時。
芳苓把饅頭餅子小米粥給梁幼儀端上來。
梁幼儀問道:“檢查過沒有,這飯食裡有沒有料?”
路上,春安無數次想對梁幼儀下手,比如粥啊,那籃子桑葚……全都有料。
“小王爺說了,不管有沒有料,將軍府提供的餐食都不吃。”
現在這些早餐,是鳳闕和伴鶴從很遠的鋪子裡買來的。
吃飽喝足,梁幼儀開始練槍法。
她要把梁景渝、梁景澐都挑下馬。
午時,桃夭大大咧咧拎著一個籃子給梁幼儀送飯菜來了。
避開耳目,桃夭立即對梁幼儀說:“郡主,你不要打擾我,聽我一口氣說完!”
梁幼儀點點頭。
“春安已經向蛟龍國遞交國書,要求他們過來談判,估計這幾日就到。”
“國公爺的兵符都是隨身帶著,晚上睡覺就放在臥室的暗格裡。”
“春安手裡有軟筋散,還有蒙汗藥,他說要給你、你的侍衛下藥……”
“別擔心!”梁幼儀微微勾唇,“春安的藥,在第一天住進驛站時,就已經在我手裡。”
小皇帝告訴梁幼儀,春安會帶上軟筋散,一上路,榮門老六就圍著春安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