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苓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不多久,芳苓過來,滿臉怒氣。
蕭呈問道:“出什麼事了?”
“梁知年、梁知夏與春安一夥人,瞞著郡主與張紅雷洽談和親。容將軍得知郡主要去和親,掀了桌子,被梁知年派人打了五十軍棍,凶多吉少。”
蕭呈只覺得血液倒流,和親,還是提上日程了嗎?
“走,本王看看他們到底怎麼談判的!”
他怒氣衝衝地去找梁知年,段凌風看著文氣的王爺忽然盛怒,喊上陳振廉,一起去看怎麼回事。
梁幼儀說:“他們在邊境臨時談判所,我們現在過去。”
大家都騎馬,很快到了談判處。
是一所青磚灰瓦的院子,被守衛攔住去路:“軍事重地,王爺、郡主請回。”
“告訴國公爺,本王要見李世子、容將軍。”
那守衛得了梁知年的令,說道:“國公爺不在。”
“鎮遠將軍呢?”
“在前線。”
“梁景渝兄弟呢?”
“……”守衛面不改色地說,“都不在這裡。”
“呵呵,原來是一群縮頭烏龜。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
蕭呈憤怒,他要硬闖,守衛吹哨,一會兒來了數百人。
梁幼儀暗自嘆了口氣,說實在的,蕭呈若在盛世,一定是一個口碑極其好的王爺。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品貌性子,樣樣出挑。
只是,眼下進入亂世,他們所在的是軍營,還是梁家的營地,他的修養、禮儀,在這裡半文錢不值。
她走到那個守衛面前,眸子冷漠,淡淡地問道:“國公爺、鎮遠將軍、梁景渝、梁景澐,一個都不在?”
“不在。”
“很好。”
她語氣冷漠,看了看鳳闕。
誰都沒看見鳳闕怎麼動的,人已經進了院子,再一閃,不到兩息,左右兩手,提著兩個人。
“啪”“啪”,摔在地上。
是梁知年、梁知夏!
梁幼儀不問他們,只問那幾個守衛:“人不在?”
被現場抓包,守衛說不出話來。
梁幼儀道:“既然聽不懂人話,耳朵不用要了!”
“嚓~”
守衛沒命地叫起來。
他的一對耳朵不見了。
鳳闕手裡的劍,兩滴血,如同夏日的汗珠,緩緩凝聚劍尖,“嗒”,掉地上。
梁知年暴怒:“梁幼儀,你想造反?”
“王爺想見你們,但是這幾個奴才攔住門,硬說你們全都不在,這樣的狗,不殺還留著過年嗎?”
“他們不是奴才,他們是梁家軍,是我定國公府的兵。”
“國公爺才是想要造反吧?”梁幼儀聲音提高,“這裡是大陳,所有計程車兵都屬於朝廷,什麼時候屬於定國公府了?還是說,太后篡權,如今已經不是蕭家的江山?”
梁知年:......
梁知夏惱怒地說:“梁家四代人,苦守北境,這些士兵,每一個都是我們精心訓練培養,他們就是梁家的將士。”
“可他們領的是朝廷的俸祿,他們的功過榮辱都是大陳給的!你們不過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怎麼就成了你們天大的功勞了?”
梁知夏:......
這裡到處都是將士,爭吵聲很快引來裡三層外三層的觀眾。
“朝廷把兵符給你們,是要你們戍守國門,你們守住了嗎?不僅不抵抗,五位少將軍還都被抓走。”
梁幼儀根本不客氣,“既然人被抓了,那倒是打過去把人搶回來啊!你們依舊讓所有的將士睡大覺,竟然割讓七座城池換俘虜!朝廷養你們何用?”
割地換人的訊息大家也不是不知道,原先不過是私下蛐蛐幾句,上頭壓下來,不準說。
這會兒梁幼儀怒斥出來,大家頓時又屈辱又憤恨,有人大喊一聲:“誰想睡大覺了?老子天天想打仗!”
“打到蠻子老巢去。”
“對,老子再也不想每天在校場練胸大肌。”
……
“你個賤人!”梁知年哪裡會叫她繼續說下去,出手就是殺招。
梁知夏也對身邊的人說:“殺了她!”
殺了她?
烈崽第一個撲過去,撲到梁知夏的臉上,貓爪子死死地扎入他的脖頸,豎瞳對著他驚恐的眼睛,“嗚”,一口咬住他的鼻子!
梁知夏想去打烈崽,烈崽迅速逃開,梁知夏的脖子被烈崽抓出深深的傷口,鼻子變成豁鼻。
鳳闕早就把梁知年按在地上,依舊是——一根指頭!
這是一種極其屈辱的碾壓。
不用刀劍,不用拳腳,只用一根指頭壓在前額,梁知年用盡力氣,想盡辦法,都站不起來。
梁幼儀看著梁知年,問道:“李世子到底在哪裡?你是不是把他們害了?”
梁知年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壓在地上,恨透了,嘶吼道:“梁幼儀,你最好立即放開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