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和她的侍衛武功高強,但她身邊的芳芷和駕車的青時,沒有功夫。”
梁知夏不以為然,那兩個人不過一個是伺候的丫鬟,一個是趕車的車伕,死了就死了,威脅不到那個心狠手辣的賤人。
“還是安排人直接誅殺雲裳吧。”梁知夏說,“澐兒,你去找那些大將過來……”
父子三人從梁知年的中軍大帳出來,正看見梁幼儀從邊境回來,要回住處。
三人看著梁幼儀,她身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多出來三個人!
其中一個又高又壯,那身板,猶如皇宮門外的古銅鼎,那拳頭,比流星錘還要駭人。
另外兩個就精瘦一些,但是看著那腳步,也不是普通侍衛。
梁知夏頓時有些頭疼,原先那倆就夠難弄了,怎麼又來了三個?這是哪裡鑽出來的?
不過,她的人再多,有他們的人多嗎?
本事再大,能躲過車輪戰嗎?
耗也要耗死他們!
他輕輕推一下樑景澐,梁景澐立即出去找人,不多一會兒,“咚咚咚”腳步聲,踩得灰塵飛起。
十幾名最勇猛的梁家軍將士過來。
“雲裳,你個賤人,糧食倒騰出去,你也沒和親,沒人給你撐腰了吧?”梁知夏惡狠狠地說,“你給我跪下!”
梁幼儀看看他,像看傻子。
“看什麼看?你不是猖狂嗎?蛟龍國看不上你,還不是落我們手裡?”
梁知夏被痛扁,兒子被廢,內心的暴躁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再次吼道,“賤人,跪下!跪下!跪下!”
梁幼儀攔住鳳闕他們幾個,自己走上前去。
梁知夏嘴裡說:“你跪下,老子也不會輕饒……”
“啪!”梁幼儀照臉給他一巴掌。
梁知夏被烈崽抓傷的鼻子處又崩了,疼得他瞬間雙手抱臉:“賤人……”
梁幼儀一腳踢他膝蓋上,梁知夏受不住,“砰”跪在泥地上。
梁幼儀朝他臉噼裡啪啦扇了好幾記耳光:“給你臉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一個“是不是”,一個耳光。
梁景渝大罵一聲:“賤……”
“啪!”
梁幼儀也給了他一耳光,他被凍傷的臉捱了這一巴掌,立即裂了,他疼得脖子轉了轉。
梁景渝雙臂廢了,氣得哇哇叫,沒手了,想還手還不了,想動腿,但是凍傷的腿現在根本使不上力氣。
梁幼儀又一腳踢他膝蓋上,梁景渝也跪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梁幼儀在袖籠裡掏一會子沒掏出什麼,鳳闕上前一步,給了她兩文錢。
把兩文錢丟地上,梁幼儀說道:“跪得馬馬虎虎,各賞一文!”
梁知夏氣得七竅生煙,呼地爬起來,說道:“抓住她,老子要親手剝她皮!”
“梁知夏,你不會以為蛟龍大軍和赤炎大軍不打你們了吧?”梁幼儀提醒道,“赤炎大軍已經到豐州境。”
梁知夏愣了一下,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赤炎軍,就在不遠處,你們打、不、過!想退兵,還是要靠我!”
梁幼儀睥睨這群糙漢,說道,“你們若惹我不高興,不僅赤炎軍我不幫助退兵,而且張紅雷會替我把你們全部滅了,你信不信?”
“你敢?”梁知夏怒道,“糧食都給你弄走了,你若不退兵,老子把你……”
“把我殺了?剝皮抽筋?梁知夏,你敢多說一句,我今天就讓你斷子絕孫。”梁幼儀指著梁景渝、梁景澐,“你就剩下這兩個囫圇的兒子,家裡還有四個孫子對吧?都不想要了?”
梁知夏:......嗚嗚嗚!
斷子絕孫!我日,我真的怕!
“欸,怕就對了!”梁幼儀看著對面站著的一排梁家將,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和我算總賬,我也是。走吧,喊上國公爺,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以後怎麼相處。”
“女人不能進中軍大帳!”
“是嗎?”梁幼儀喚了一聲“烈崽”。
梁知夏說道:“雲裳,你又要這畜生傷我?你眼裡還有沒有長輩?”
“梁知夏,這個時候,就別提親情了。我怕腸子會笑斷!”
“既然要商議以後怎麼辦,那我把所有將領都叫來?”
“可以。”
梁幼儀轉身走了,所有將領聚集齊,最起碼要幾個時辰。
不出意外,梁知年要集合梁家軍所有將領,集合最強的戰力,把她、鳳闕、伴鶴等人一網打盡。
她也想趁此機會,徹底奪了梁知年的兵權,把梁家軍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回到住處,把段凌風、陳振廉叫來,對他們說:“你們調集一萬人,在我住處周圍守衛,任何人不準靠近,違者格殺勿論。”
“是。”
進屋,五張面具都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