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兮兮,眼淚吧嗒掉下來:“我對不起郡主,她承諾打折扣,我才帶孩子來拿貨,都怪我沒問清楚……”
紅袖氣笑了,對大家說:“真是活久見!當初,我看在郡主的面上,虧本送她們一次,姚娘子就呼朋喚友,沒完沒了地來拿東西,六年了,都快把小店搬空了。”
傅桑榆說:“這事不賴我娘,都是郡主叫我們這麼幹的,我們根本不知道要付費。”
周圍的顧客都是有錢人,七嘴八舌地議論。
與傅璋在朝堂有交往的,都說這是雲裳郡主的錯,沒給店鋪說清楚,害相府誤會。
與傅璋不對付的,嗤嗤地笑,確實活久見,買東西不要錢?還拉人家郡主下水,說得這樣冠冕堂皇,真不要臉。
傅桑榆理直氣壯地喊府裡小廝:“去把雲裳郡主叫來,本小姐看尺素坊不想開了。”
紅袖攔不住,哭得很可憐。
店裡的顧客都有些同情紅袖。
“唉,掌櫃的,你認栽吧。雲裳郡主肯定向著相府,誰不知道她心儀相爺啊!”
“紅掌櫃,節哀吧!”
小廝去國公府不多久,就把梁幼儀叫來了。
梁幼儀聽紅袖和姚素衣兩方各抒己見。
傅桑榆大聲說:“郡主,是不是您叫尺素坊不要收錢的?”
“本郡主從未這樣說過。”
“……”傅桑榆瞪大眼睛,怒道,“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梁幼儀冷冷地說:“傅桑榆,當初是我叫紅掌櫃給你們些優惠,你們不會因此要挾紅掌櫃,一輩子白拿東西吧?”
“娘,她說過什麼話你告訴大夥!”傅桑榆就想把一切都推到梁幼儀身上。
梁幼儀哼了一聲,說道:“聽聞相府的丫鬟小廝都穿綾羅綢緞,原來是白拿尺素坊的布料給自己臉上貼金?”
姚素衣啞口無言,跪地砰砰砰地磕頭,哭著道:“郡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鄉下來的,聽不懂貴人說話……您,您打我吧!”
紅袖看著這一幕都氣笑了。
“姚娘子,您這是唱的哪一齣?聽不懂貴人說話?好深的心機,你這一手真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郡主故意陷害你!”
姚素衣噎了一下,哭著說:“是我對不起郡主,我太笨了。”
看上去可憐無辜極了。
梁幼儀走到姚素衣跟前,問道:“太笨?聽不懂本郡主說話?”
“都是我的錯,你,你打我吧……”
往常,姚素衣每次這麼柔弱一哭,梁幼儀都會替她收拾爛攤子。
今天這一萬五千兩銀子,雲裳郡主肯定也會替她想法處理。
“好,如你所願!”梁幼儀迅速從腰間拔出三指寬的笞板,照著姚素衣的臉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她抽得又快又狠,姚素衣的嘴角肉眼可見地紅腫,流血,牙齒和(huo)血吐出。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不是,郡主,您隨身帶著笞板?
“你幹什麼?你為什麼打我娘?”傅桑榆哭喊著撲過來抱住已經傻掉的姚素衣。
“大家都聽到了?是她叫我打的。”
梁幼儀收了笞板,從善如流地說道,“她提這個要求很久了,本郡主不能一直不滿足她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