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地甩了傅桑榆和姚素衣幾耳光,警告道:“若還想在相府落足,還想凱兒做人,最好閉嘴。”
姚素衣帶著傅南凱,哭哭啼啼地回去。
傅璋給趙虎耳語了幾句,趙虎點點頭,回到土穀祠內,把姚立春敲暈,然後把流民一刀一個,又帶人扔到深山,一把火燒了。
梁景湛在附近找了許久也沒找到梁幼儀,姜霜心裡焦急:“湛兒,你妹妹她能去哪兒?”
“妹妹沒事!”梁景湛臉上退了怒意,冷冷地對姜霜道,“母親,你還沒看出來?這一切都是傅璋自編自演,分明是他想吃定我國公府。”
該死的傅璋,當他是傻子?
儀兒是傅璋的未婚妻,如果真著急,怎麼可能帶這麼多人過來?連夏大小姐都參與其中,這是專門作見證的吧?
分明是早有預謀,毀儀兒的清譽,謀算的是他定國公府,逼著國公府以後都聽命於他。
什麼山匪,是他傅璋安排的人罷了。
姜霜皺眉還想打聽,梁景湛對母親的愚蠢毫無耐心,厭煩地說:“你先回去吧,我去大梁城看看。若儀兒去了外祖家,那最好,若沒去,兒子會繼續尋找。”
梁景湛一路騎馬飛奔,在酉時到許城住了一晚,次日卯時起床,繼續趕路。
在申時才到了大梁城。
終於進了姜家。
正趕上舅舅、舅母招待梁幼儀吃飯。
梁景湛掃視一週,梁幼儀和她的丫鬟,以及送貨的小廝都好端端的,神色無異。
鬆了一口氣,帶著些戾氣問道:“你何時到的?”
“今日午時。兄長何時回京的?”梁幼儀看著梁景湛眼珠子佈滿血絲,便知是日夜趕路回到京城與全家團聚的。
梁景湛不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你來時的路上可還順利?三里溝那邊山體滑坡你可知道?”
梁幼儀知道他在試探,便大大方方地說:“在二里溝那個岔口,有村民專門指路,說前面山體滑坡,堵了路,叫我們繞道。我們便繞道過來,比平時晚了一個半時辰。”
“你沒事就好,聽母親說你前幾日與人賽馬去了?”梁景湛岔開話題,武斷地說,“以後這類拋頭露面的比賽不要參加了,好好待在後宅,少給太后娘娘惹禍端。”
梁幼儀心裡冷笑,但表面上還是裝乖,從諫如流道:“是。”
梁景湛一路奔波,儘管累極,卻不想在外祖家多待。
“景湛,你舅母許久沒見過儀兒了,想留她住兩天,你不等郡主一起回去?”姜齊問道。
“不必了。”
姜齊原本想請他住上兩日,畢竟自己這個大外甥是定國公世子,未來的國公爺,能在姜家住兩日,姜家必然十分有面子。
但梁景湛拒絕了,騎馬又回了京城。
梁幼儀看梁景湛離開,悄悄把疊錦叫來,給了他三百兩銀子。
“你速去尋找一些人,把相府二少爺聚眾淫亂的事散播出去,最好人盡皆知。”
現場捉姦的除了相府和定國公府的人,還有夏青樾這個“外人”,謠言是誰散播的,叫傅璋自己去猜吧。
反正她梁幼儀不在現場,不在京城,一切和她無關。
疊錦回到京城,立即找了散播輿論最有名的謠將崔七爺。
東西南北城,各有謠將,各自帶領一幫樓船軍(水軍)。
東城的崔七,屬於太皇太后一派御用謠將,與黃德勝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梁幼儀找崔七爺散播訊息,也是有意捅到黃德勝跟前。
疊錦蒙面去找崔七,他武功高,崔七爺一時也摸不準他是何方神聖。
對方一出手就是三百兩銀子,這是大單!
崔七爺立即親自下水,把自己的樓船軍都找來,連夜開始佈置。
天不亮,滿京城已經把傅南凱如何在樓子裡買藥,專門跑到三里溝土穀祠與二十多個男人野戰的事,傳播出去。
人稱“傅二少一戰成名天下知”!
麒麟閣。
鳳闕專心致志地蹲在《萬里紅染圖》跟前研究。
“哎,小王爺,你是不是看上雲裳郡主了?”簡玉珩道,“還弄個蒙面大俠去替她掃清道路?”
“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嗤,你什麼時候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鳳闕很認真地想了想,說:“八年前。”
簡玉珩有點凌亂了:“不是,你什麼意思?八年前你也拔刀相助過別人?”
“嗯。”
“也是女的?”
“嗯。”
“......”
簡玉珩忽閃一下到他跟前,沒人知道,麒麟閣的閣主,輕功卓著。
“她可是傅璋的未婚妻。”
“馬上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