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知道了嗎?”梁幼儀問道。
“知道了,但是父親院子裡想放個人,母親大概也管不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柳南絮有些幸災樂禍,卻一本正經地說,“父親是國公爺,他若想納一房妾室,母親也阻擋不了。”
那是自然。
梁幼儀放心了,不愧是她看上的極品,桃夭絕對能替代又蠢又笨又狠的姜霜。
回到竹塢,芳芷、芳苓都在屋裡候著。
看見梁幼儀回來,倆大丫鬟都撲上來,一個個強壓著心裡的激動,八卦的眼睛閃閃發光。
“郡主,桃夭進府了。”
“郡主,您都不知道,國公夫人今天臉都氣得發紫了。”
芳苓笑得肚子疼,她奉命蹲守,今天桃夭進府,她要照應一下。
可沒有想到,桃夭第一次進府,戰鬥力就震得她外焦裡嫩。
今兒梁知年把桃夭帶回來,叫姜霜帶她去洗澡換衣服,本來灰不溜秋的村姑搖身一變,簡直成了人間極品。
梁知年看了一眼,頓時呆了,全身硬了。
還要硬裝正經。
姜霜看他眼睛不斷地往桃夭身上溜,頓時心裡明白,就說:“這丫頭是鄉下來的,一點規矩也沒有,放莊子上去吧?”
梁知年半天沒說話,姜霜看向他時,才發現他鼻血出來了,氣得姜霜再次說了一句:“這丫頭毛手毛腳,不適合留府裡。”
梁知年沉著臉,說就留在自己院裡,院子裡缺個掃地的。
姜霜惱火,說她長成這個樣子,不適合在府裡當差。梁知年冷冷地看她一眼,說:“就這麼定了。”
姜霜再也說不出話來,誰知道梁知年一轉臉,侍書就罵桃夭是個狐媚子。
桃夭不甘示弱,咚咚咚跑到梁知年和姜霜跟前,懵懂無知地說:“那個姐姐罵我長這麼大胸是狐媚子,我也沒辦法,這麼大太討厭了,幹活很不方便。”
還羨慕地指著姜霜說:“夫人,我好羨慕你們,胸前平平的,屁股也小小的,幹活多方便啊,這幾年,我都快煩死了,怎麼這樣啊,誰能告訴我怎麼辦?”
姜霜:......
“混賬,滿口胡言,掌嘴!”
梁知年淡淡地說:“她是鄉下來的,不知道規矩,慢慢給她說,你打她做什麼?咱們國公府從來沒有苛待下人的慣例。”
姜霜:......
偏偏桃夭又說了一句:“你們為什麼胸那麼扁平?為什麼臀部那麼小,是不想長這麼大嗎?”
姜霜:......
芳苓說著,就笑起來,小白牙在燈下亮閃閃的,學著桃夭的口氣:“老爺,原來你也喜歡沒胸的女人呀?唉,我快煩死了,長這麼大做什麼?”
芳芷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偏偏桃夭還懵懵懂懂,國公爺叫她喊人就喊人,叫她幹活就幹活,乖巧得像個無害的小白兔。”
梁幼儀唇角輕輕勾了勾。
不是要合著外人給她下毒嗎?姜霜,從今天開始,這一副毒藥,你慢慢享用。
大家說笑了一陣子,梁幼儀對芳苓說:“你去麒麟閣一趟,松青大師的壽考圖我拿來了。”
青時駕著馬車已經去了麒麟閣,芳苓下車,把《富貴壽考圖》交給簡玉珩。
簡玉珩看到祝壽圖,還大吃一驚,松青大師四天時間內真畫出來了?
開啟,鑑定,果真是松青大師的真跡。
構圖、色彩和線條技藝精湛,松樹的蒼勁、仙鶴的優雅、牡丹的雍容,寓意長壽又尊貴。
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許久,自言自語地說:“看來我真想多了。”
前幾日,梁幼儀答應得那麼爽快,他曾經懷疑過鬆青大師是梁幼儀身邊的人,甚至也做過一個猜想,會不會是她自己?
雖然自己也覺得不可能。
今兒拿到畫作,他確定松青不是梁幼儀本人。
這作品功底深厚,非男人那樣的胸懷畫不出。
系松青大師寫意舊作,裝裱後的尺寸超過五尺。
非常稀少。
簡玉珩確定,這不可能是梁幼儀畫的。
“松青大師說,起拍價不低於一千兩銀子。”
芳苓說,“這幅壽考圖,是千年紅珊瑚的替代品,無論拍出價格多少,除了約定的佣金,再贈送成交價的兩成給麒麟閣做補償。”
簡玉珩狐狸眼笑得眯起來。
這樣一幅畫,成交價至少一萬兩銀子,麒麟閣就能多賺兩千兩。
臘月十九日,麒麟閣在全城張貼告示——
臘月二十日,歲末拍賣會,如期舉行,歡迎買家蒞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