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危在旦夕,也是拜千年冰蠶所致。
“如此說來,這千年冰蠶竟是去除不得?”
鳳闕點頭,因為體內有千年冰蠶,師父便順勢叫他練成了神足經,不過是寒毒版的神足經。
神足經天生克寒毒,且威力極大,可以說他因禍得福,武功儘管小成,在眼下,整個東洲大陸也絕無對手。
那個下毒之人,如果知道了,只怕也懊惱至極,陰差陽錯,倒是成就了一個奇才。
梁幼儀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所以這寒毒到底是治,還是不治?
鳳闕按按額角桀驁的碎髮,說:“你看,畫樓都說我沒事,待武功大成,我還強大無比。你擔憂什麼?我只是早年憊懶,若早些努力,現在只怕早就功法大成,這毒早就不是事了。”
梁幼儀兩人說話,時間不知覺便是一個時辰過去,老太妃叫人送了飯食,邀請梁幼儀在這裡吃飯。
梁幼儀站起來,說:“你沒事,我便走了。”
鳳闕不想她回去,但是又沒什麼理由留她,難不成人家來探病,還要把人扣在府裡不要走了不成?
他送她出來,兩人在路上默默無語,快要到府門口,鳳闕說了一句:“你回去只管好好做你的大小姐,事情交給我。”
梁幼儀點點頭:“好。”
子聽看著梁幼儀和畫樓騎馬而去,說道:“王爺,你助她退婚,可定國公府不一定能答應把她嫁給你。”
鳳闕笑著說:“會嫁的。”
婚會退,也會嫁他。
回到侍郎府,梁幼儀把白管家的大兒子白敬天叫來,問道:“白管家如何了?差什麼藥,只管叫府醫去買。”
白敬天說道:“謝謝郡主關心,家父,情況不太好。”
說著就流下淚來,心裡恨透了姚大嫂。
“你在府裡待了多年,想來你對府裡也比較熟悉,所以你暫時代替你父親的職責,如何?”
白敬天大喜,他們一家人就是擔心白管家去了,再也沒有撈好處的機會。
立即跪下磕頭,說一定會竭盡全力配合雲裳郡主云云。
梁幼儀揮手叫他起來,問道:“姚夫子一家還在京城麼?”
“在!”白敬天一直關注他們一家,“他們下午搬出客院,在西城門附近租了一個小院子。姚娘子和幾個孩子原本不想走,姚父把姚娘子打了一頓。”
“好,你先下去吧。”
把白敬天支走,立即叫芳苓去找姚夫子。
勒令他讓姚素衣母子五人,把如何進府,在府裡都做了什麼吃了什麼,拿了什麼,統統寫下來。他們五人務必簽字畫押。
“告訴他們,簽字畫押,不一定送他們去官府,但是不寫或者有隱瞞,那就一定要送官府。”
姚夫子逼著姚素衣母子寫下來經過,態度最重要,不要激怒郡主。
姚素衣避重就輕,什麼父母遠道而來,數年未見,心疼父母,婆母年紀大了,孩子們想念祖母......
芳苓不滿意,這是認錯的態度?
“依著我說,把你們送官府多輕鬆。現在讓你們寫這個東西,說白了,不過是自保,畢竟郡主管理府中,不能縱容你們抗旨。”
寫好後,芳苓回到尋芳庭,梁幼儀叫她保管好這份“口供”,然後全力安排退婚。
正月初四,傅璋回京。
一入城,武德司的探子就給宮裡傳信,太后沒有出來,悄悄叫春安騎馬去了城門。
傅璋在城門聽到春安的話,如遭雷擊,書房被竊了?
春安說是宮中那名暗衛乾的,傅璋直覺:不相信。
也不顧春安的建議,匆匆回了侍郎府。
他突然回來,也沒通知任何人。
看見他進門,白敬天使勁揉了揉眼睛,驚訝地問道:“大人,您怎麼回來了?”
傅璋心裡想著書房的事,也沒關注白管家怎麼沒在,對白敬天的話也沒理睬,與春安直接去了飛鴻庭。
開啟飛鴻庭的書房院門,發現鎖完好無損,他做的標記都沒有動。
心裡先給“監守自盜”確定了三分。
進了書房院子,開啟書房的門,發現門依舊完好,“監守自盜”又加了三分。
及至進了書房內,他把那個夾牆機關開啟,看到空蕩蕩的夾牆架子,他的銀票,他的藥,他的那些密信,統統沒了!
胸口一股子熱辣辣的東西瘋狂湧動,喉嚨一辣,一口鮮血“噗”的噴出,一頭栽在地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