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賤人,不配提太后娘娘,太后是雲端的神,你就是陰溝裡的老鼠。”
“看樣子,我們真的不是雙胞胎。那本郡主就不用顧忌什麼了。來人,把他帶下去,扔緇衣營。”
伴鶴要求親自去辦。
他把那兄弟三人提到緇衣營,對所有人說:“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死了不用賠,殘了不擔責。”
人扔進去,他又叫人把梁知年、梁知夏、梁景渝、梁景澐叫來,讓他們待在緇衣營門口,點了他們的穴位,聽著裡面的人玩那兄弟三人。
梁知年全身的傷,梁幼儀叫人給他治著,不要他死。
聽著自己兒子在裡面無法反抗,被一群糙漢子玩弄,梁知年、梁知夏生不如死。
他們被點了穴位,只能好好聽著,不能動,不能罵,連自盡都做不到。
聽了一天一夜。
門口坐著的那人,高貴清華,卻像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死人。
天亮,伴鶴解了他們的穴位,梁知夏破口大罵:“梁幼儀,你個千人騎……”
伴鶴二話不說,點了他穴位,把梁景渝扔進緇衣營,對梁知夏說:“你如果學不會規矩,那下一個就把你小兒子扔進去。”
梁知夏閉上眼,老淚縱橫。
他想求饒,但是穴位被點住,他磕頭的動作都做不出。
又過了一天,梁知夏被解了穴位,他立即給伴鶴磕頭,梁景澐也跪下磕頭:“好漢,請您大人大量饒過我。”
“知錯了?”
“知錯了。”
“明兒開始,你們給郡主做下馬凳,做得好,就放你們回京。”
“是。”
折騰三天三夜,梁景湛、梁景棠、梁景渝、梁景言,命根子全廢,從身到心,全部癲狂。
伴鶴並不打算放出來他們,在裡面繼續待著吧。
*
梁幼儀把李桓獻叫來:“李大哥,你來這趟,時間不短,估計錦顏和國公爺也著急了。”
李桓獻心情複雜,他都不知道怎麼辦,回京該怎麼述職?他是不是回去就被太后遷怒下大獄?
輔國公府是不是還安全?
梁幼儀拿出來兩封信。
“這一封信是以春安的名義寫給太后的,把你、容雲峰、梁文正都摘得乾乾淨淨,太后不會怪罪你們。”
李桓獻並不太相信:“太后應該熟悉春安的字……”
“你以為當時那個欠條,為什麼一定要春安一遍遍抄寫?就是因為我手下有個能人,非常善於模仿別人的字跡。你放心,這封信,就是春安自己看了,都要發呆。”
李桓獻再次驚歎,雲裳郡主,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梁幼儀又拿出來一封信,說道:“這一封信,我以梁知年的口氣寫的,依舊是梁知年的筆跡。你們回去,大可以說離開時,軍營裡還很安定。”
總之,兩封信可以把李桓獻和容雲峰、梁文正摘出來,會把他們洗的清清白白,連丟糧的事都隻字不提。
李桓獻說道:“恐怕京中已經知曉了訊息。”
“不會,我派了三支隊伍在所有回京之路都設了攔截。梁知年和梁知夏,甚至土城太守圖帛書的信件都攔截下來了。”
“他們不知道?”
“不知道。”
也就是說京城對這裡的事一無所知。
李桓獻有些慚愧,他來到這裡才發現自己在雲裳郡主跟前只能算個武將,而已。
“你與梁文正、容雲峰三人統一口徑,這裡發生的一切你們都不知道,不辱欽差使命。”梁幼儀說,“我只能幫你們到此。”
李桓獻苦笑著說:“太后一定懷疑我,我若非擔憂錦顏和仲懷,我都不想回去。”
“李大哥,今日你離開,路上儘量不要耽誤,回到京城大約只用半個月。”
梁幼儀說,“如果沒人阻止太后,京城會發生極大的禍事,我已經告訴了錦顏,輔國公府要聯合所有大臣,盯緊太后,也許她顧不上你們了。”
李桓獻驚訝地問道:“到底是什麼大事?”
“你不必問,回去一切都聽錦顏的。”
她把信給了李桓獻,便把他打發出去。
如今她與鳳闕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有太多精力與李桓獻討論兄弟友情。
送出去李桓獻,她又把蕭呈叫來。
蕭呈知道她先叫了李桓獻,現在再叫自己,一定是趕自己回去。
他其實不想走,哪怕就在這裡閒逛,也不想走。
梁幼儀說道:“感謝王爺的相助之恩,也感謝你的寬容。如今不得不趕王爺了。”
蕭呈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必須離開,是嗎?”
“是。”
“你會打回京城?我並不阻攔你……只是這是一條極其危險、辛苦的路。”蕭呈忽然眼圈兒有些紅,“雲裳,你能奪下兵權,已經勝過世上的女子,太后已經無法左右你。”
梁幼儀笑了:“王爺,你信嗎?”
“……我只是不想你那麼苦。”
“總比一直把命運捏在別人手裡好。”
“雲裳,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回去奪了那個位子,以後,我許你一方安穩,你願不願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