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師和紅蓮帶著小燕、小荷、小萌、小枝、小葉、小草、小鴨、小娥、小可、小魚、小鳥、小麗12個女衛進入偏殿,找到鄭皇后後;鄭皇后和宗婦徐琳、幾人已經將奸細張淑芳掐死,屍體扔進偏殿外面的草叢中去了。
李師師向鄭皇后說明情況,鄭皇后一把逮住她的手感慨不已,道:“孫莫老爹說明肅靜穆李皇后受神武智勇皇上的委託來南青城齋宮營救我們,老身心中高興;可哪裡會想到是師師姑娘!”
李師師和鄭皇后不算陌生,而是熟人;那一年道君皇上打算將李師師封為貴妃,領著李師師來後宮轉了一圈。
李師師似乎瞭解後宮勾心鬥角的情況,並沒有答應道君皇上的恩賜;毅然決然回到芙蓉坊。
道君皇上完全尊重李師師的選擇和心願,她不做皇家後宮的嬪妃;但趙佶對她的愛卻是長久的。
趙佶曾經面對鄭皇后感嘆萬千,說李師師儘管不接受貴妃的封賞;可在他心目中,她早就是貴妃。
鄭皇后當時也勸過李師師:“姑娘為什麼要拒絕呢!後宮畢竟是皇家最尊貴的處所,比你屈從的坊間青樓好得太多!”
李師師當時沒有正面回答鄭皇后的話,只是用清澈的目光將她盯了半天便匆匆離去。
李師師離開後宮後,鄭皇后、韋貴妃一幫嬪妃全都不能理解,一個青樓女子怎麼這樣的執拗。
後宮嬪妃自然不能理解閒雲野鶴般渴求自由的坊姬李師師,她想脫離芙蓉坊;但歸宿不是皇家後宮,而是佛門淨地。
後來道君皇上給她選擇了皋山五峰,讓楊六郎的遺孀皋山老母王蘭英給她傳授武藝;李師師痛快地答應了。
也是老天作美,李師師在皋山五峰被推為幫助後,穿越過來的三國錦馬超與她相遇。
兩廂情願地墜入愛河,李師師成為明肅靜穆李皇后;與昔日的鄭皇后不期而遇。
鄭皇后喜出望外,將她們合手殺死奸細張淑芳的事告訴李師師。
李師師肯定地擁抱鄭皇后一下,鄭重其事道:“鄭大姐做得好,神武智勇皇帝馬皇帝部署了三路互動的軍事行動;要將1500名姐妹營救出去!”
鄭皇后一怔,問三路互動的軍事行動是什麼?
李師師不加掩飾地說:“三路互動的軍事行動第一路就是由宋徽宗,不,驃騎將軍率領百人娃娃騎士團在南青城齋宮金兵北大門叫板完顏宗翰!”
“官家叫板完顏宗翰!”鄭皇后不能理解地問:“官家手無縛雞之力,沒有武功,怎麼敢和完顏宗翰叫板?那不把自己往墳墓裡面送嗎?”
李師師莞爾一笑,拉住鄭皇后的手,慷慨激昂,道:“皇后姐姐錯啦!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的官家已經脫胎換骨成為炎宋大帝國的驃騎將軍!要說他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埋汰他,告訴你,官家現在是文武雙全的一代尊師;叫板完顏宗翰那是小菜一碟!”
鄭皇后見李師師講得認真,有點不太相信地又問一聲:“官家啥時候學會了武功,還是一代尊師!”
李師師笑道:“官家離開南青城齋宮完顏宗翰軍營後去了一趟天宮!”
李師師把趙佶趕去後世說是去了一趟天宮,足以說明她的機敏和聰慧。
鄭皇后驚愕:“官家去了一趟天宮?怪不得他會成為一代尊師,謝天謝地謝祖宗啊!”
李師師接上話頭,道:“官家在天宮拜天台老祖為師,得到老祖意念傳授的形意太極拳,在天台懸觀就打跑一幫冒稱假道士的社會混混!”
“好啊好啊!”鄭皇后孩童一樣拍起了雙手,喋喋不休道:“妾身在官家身邊那麼多年,一直覺得他只是個面帶笑容的書生;沒想到去了一趟天宮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慨而慷的變化!”
李師師誇了鄭皇后一句:“皇后姐姐真會講話!官家從天宮回來後在童太師陪同下去城西董家莊,拜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為師,學得《棍棒十八招》武功;炎宋神武智勇皇上又給他傳授了《一十三路絕命槍》法,官家率領百人娃娃騎士團奪取了被金兵把守的闔閭門、萬勝門,還在金明池上殺死完顏宗翰的公子完顏金彈子,可謂威名遠揚!”
鄭皇后和趙佶的十幾個嬪妃聽得如醉如迷,李師師又道:“三路互動的第二路是炎宋神武智勇皇上率領20萬大軍從三面圍住了南青城齋宮完顏宗翰軍營,打算將完顏宗翰的6萬金兵全部殲滅在汴梁城外!”
鄭皇后和眾嬪妃欣喜若狂,李師師又講述三路活動的第三路:“第三路是軍師中郎將率領的人馬裝扮成金兀朮的部隊迂迴到南青城齋宮偏殿牆外,接應1500名姐妹逃出金營!”
李師師說完上面這些話,沉吟片刻,道:“軍師中郎將的接應部隊還沒到來之前,我們需要將內部的奸細清除乾淨;防止她們給金兵通風報信,影響我們的行動!”
鄭皇后定定神,道:“奸細張淑芳已經被我們姐妹幹掉,還有一個袁平;有人發現她與完顏沙裡質有來往!”
“完顏沙裡質!”李師師啼叫一聲,道:“完顏沙裡質不就是完顏宗翰的妻妾嗎?”
鄭皇后道:“完顏沙裡質是完顏宗翰的妻妾,1500名姐妹歸她管理!”
李師師“哦”了一聲,道:“那麼名叫袁平的女子在哪裡?”
宗婦徐琳道:“我們殺死奸細張淑芳後,袁平突然失蹤;八成是去完顏沙裡質跟前告狀去啦!”
宗婦徐琳沒有說錯,袁平是跑到完顏沙裡質跟前告狀去了;此刻正在完顏沙裡質被殺死的花欄附近徘徊。
靖康之恥後的南青城齋宮,大西院的幾座偏殿中;是金兵關押北宋的女俘營。
女俘營關押著3000多名北宋女子,蜷縮在發黴的稻草堆上;凍瘡潰爛的腳掌在泥地裡結出暗紅的冰碴。
這裡的主宰者完顏沙裡質,總愛披著玄狐皮斗篷站在高臺上,用鷹隼般的眼睛掃視這群昔日的金枝玉葉。
完顏沙裡質深知這些宋室女眷中藏著無數秘密,既有宗室貴女暗藏的復國之志,也有小家碧玉藏在髮髻裡的碎銀,而她的職責,便是讓這些南蠻子成為順從的羔羊。
為了徹底掐滅營中可能燃起的星火,完顏沙裡質早已在女俘中佈下眼線。
當她注意到宗婦袁平時,這個曾嫁入皇家旁支的女子正攥著半塊凍硬的麥餅發抖,髮髻上殘存的珍珠釵在油燈下閃著微弱的光。
一個深夜,完顏沙裡質讓親兵將袁平帶到自己的帳中,銅爐裡的炭火噼啪作響,她推過一小錠沉甸甸的碎銀:“你夫君在太原城凍餓而死時,可有人給過他這樣的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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