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邊還在選拔中,男生們踴躍報名,差點打起來,最近從各地解救出來的倖存者,似乎抱怨不公平,好事全緊著學生來。”
略做沉默。
孟德認真道:“要五十個男學徒,三十個從大學生裡挑,二十個從體檢合格的社會人員裡選,年齡卡三十週歲及以下。”
“實行淘汰制,留下來的三十人,願意踏實幹活,過了六個月考察期,再分批軍訓兩個月,透過就給予一等兵待遇,也不用住集體宿舍了。”
“單獨劃住宿區。”
“脫離管委會管束,給予軍籍。”
只要握緊槍桿子,就不怕鬧出么蛾子來,即便出現,那也只是彈手即可鎮壓的笑話。
而末日惡劣生存的環境,要求一切工作都要服從於軍事生產。
“不過,目前給倖存者的上升渠道,好像不太多了啊,民兵隊編制飽和,農墾大隊專業太強,從誕生之初,就打上了農職院的烙印。”
要說軍事,那孟德倒也能說個一二三出來,但對於政事……很難,因此,才建立管委會。
可他也清楚,除了分工明確、建立基本保障制度外,最重要還有一點,那就是要讓基數最多的群體,看到明確的上升空間。
一旁,王偉默默記錄要點。
結束會餐以後,第一時間通知管委會那幫人。
“嗯,管委會的擴編勢在必行,不能拖太久,以前成分單一,話語權抓在投票選出來的各學院領導身上,但今時不同往日。”
“不同群體都要有發聲的渠道。”
言語間,農職院的大門緩緩開啟。
沉重鐵門發出低沉摩擦聲,如同巨獸張開嘴巴,迎接遠歸的隊伍。
“首長好!”
保安室爆改成為哨位,設有機槍陣地,士兵們紛紛敬禮。
校內大道兩側,管委會的三名領導,早已組織倖存者們等候多時,翹首以盼。
當他們看到鋼鐵洪流的裝甲車隊時,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
幸虧自己沒騎白馬。
也沒誰播放那首專屬BGM。
不然,孟德會以為自己化身成了太陽。
嗯,雖然是受組織而來,但能夠看出來,倖存者的高興確實發自真心,而且也只是鼓掌和興奮討論,無人瘋狂搖手、誇張哭泣。
“媽的,老子又不批發蒽芹!”
“下不為例,以後這種活動不許搞。”
“農墾隊、工程隊的人累了一天,讓他們早點吃飯,比啥都強!”
指揮車的副駕玻璃窗關上,隔絕了各種聲音——
“聽說北海區快收復了。”
“沒錯,就是那邊的倖存者大多仍在隔離觀察中,沒太多風聲透出來。”
熱切討論聲中,因消洗而嶄新如初的裝甲車輛依次駛入指定停車區。
一輛接一輛,車輪碾過地面,發出有節奏的沙沙聲。
有士兵揮舞熒光棒,熟練引導車輛停靠。
一個全新的開端。
迥異於最開始開闢根據地的緊迫與侷促,孟德有信心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