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龍焚天?
火箭彈破雲俯衝,彈體磨擦空氣的尖嘯壓過一切聲音。
來宛城方向的首輪打擊中,不乏BRE2型燃燒彈,當它撞進屍潮鋒線——
轟!!!
瞬間,1920枚鎂鋁燃燒棒被釋放。
持續燃燒溫度達到了1600℃,落在步戰車上、坦克炮塔上,形成了大面積的毀傷。
要知道,促使軍裝喪屍活動的菌絲孢子最害怕高溫熾熱!
衝擊波掃過麥田,地裡無人收割而半腐爛的小麥被連根拔起,混著坦克複合裝甲碎片形成了金屬風暴,有些甚至插進三公里外的民房磚牆。
“反裝甲子母彈,每彈攜帶600枚子彈藥,輕鬆擊穿88式坦克80mm頂甲,每發實測毀傷半徑200米×300米。”
“一輪結束,敵裝甲叢集全滅。”
望著偵察無人機反饋的實時畫面,孟德伸了個懶腰。
雄才大略?
外人眼中,他名副其實。
可換作任何一個人,來當這個中原戰區的總指揮,協調本輪大決戰,都會輕鬆奠定勝利,就像曾經感受到的那樣——栓條狗一樣能行。
解決了大麻煩,剩餘的喪屍力量,就是靠時間慢慢磨了。
十來萬平方公里呢。
大大小小近百個縣區,依次肅清便要消耗很長的時間,更別提後續消殺、重建了。
南線。
四支新登場重灌合成旅,一支往東,朝著通州進發,兩支則往北行軍,最後一支當然是向西,朝著皖北挺近,跟空突旅及荊楚方面的地面部隊匯合。
鋼鐵洪流順彈幕前推。
“穿甲彈,齊射!”
旋即,百餘根滑膛炮管同時噴吐火舌。
比起中型合成旅、輕型合成旅,重灌部隊的戰鬥生動詮釋了什麼叫橫推。
至今未曾發現,能抗住鎢合金脫殼穿甲彈的單體目標。
另外,那1000mm的厚重灌甲,及掛載爆炸式反應裝置,變異獸進化得再離譜又如何?
就算僥倖接近了,碰一下也得被炸死,而這種特殊裝甲,內部還有兩層呢!
轟~
轟轟~
上百聲爆鳴重疊,一根根宛若複製黏貼的同款滑膛炮管伸縮,呈一字型展開的主戰坦克,清空了前方——
匯聚而來的喪屍,從第一隻開始往下數,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
慢放鏡頭中,無盡血霧就像次第點亮的訊號指示燈!
與南線大軍隔著一條大江的孟德,對如此場景倒還保持一定新鮮感。
孫大聖的金箍棒嘛。
磕著就死,擦著也死。
呼吸間,橫在坦克群前方的大幾十萬喪屍,被犁成了血肉溝壑。
“什麼動靜?”
駐紮在潤州的虞國江防士兵從睡夢中驚醒,看著江北幾乎染紅了半邊天空的熊熊戰火,他們根據以往看直播的經驗,自動腦補出了一幅幅毀天滅地的畫面……
“衝!殺光江北的喪屍!!”
“恢復東部地區的文明!炎黃必勝!!!”
此情此景,潤州上千名虞國戰士的信念無比堅定——
恢復山河的偉大事業必然成功。
“今年可以過個好年咯。”有虞國指戰員自言自語:“估計兩京都可以在節前光復。”
應天城。
紫金山制高點。
接到明確通知的鄒立偉根本睡不著覺,孤身一人眺望楊泰方向。
其實啥動靜都沒看到。
因為紫金山頭陀嶺距維揚城超過九十公里,觀測點海拔448米時,理論視距極限為七十六公里,哪怕藉助軍用望遠鏡,亦無法完成突破。
除非出現巨型爆炸火球,比如戰術核彈/大型彈藥庫殉爆,火雲升騰的高度大於1000米、當量得超過500噸TNT那種。
但,孟德覺得沒這個必要。
戰爭烈度達不到如此高度,畢竟楊泰兩城並非什麼軍事要地,可供轉化成特殊喪屍陣營的虞國部隊,規模不大。
“別說記錄在案的虞國變異喪屍了,就算是天竺那邊接觸過核輻射的暴君,數量不過千,根本無法影響到什麼!”
一字型坦克群集體開火的煙霧尚未散去,噠噠噠,7.62毫米口徑的同軸機槍吐出了黃色焰火。
“右翼交叉火力!”防空營09式高炮突然放平炮管,雙35炮瞬間將稀疏的屍群打成血霧碎骨。
某隻抱炸藥包的感染者被命中腰部,飛濺的腰椎骨刺穿後方油罐車,點燃的柴油在積雨路面流淌成火河。
“鷹哨03命中!”
雙線告捷之際,西線武直-10駕駛員歡呼未落,藍箭導彈在一輛88式坦克頂部炸開,擊穿了其裝甲防護。
不遠處,鐳射引導器驟然標明一處點位,為俯衝的無人機蜂群標定地獄座標——
一百架自毀無人機朝著防空吉普車、軍用越野車,這類輕裝甲單位,發起死亡衝鋒。
廣陵學院。
一個裝甲連追著萬餘各型喪屍殺,步戰車吐出了數十道火線,它們編織成恐怖的網路,高效收割著狂飆的獵物。
才過去多久?
不到半個小時!
火力全開的四個重灌合成旅便打出了危險的資訊素,死去的喪屍藉此來警告同類不要靠近。
——類似於群體恐懼光環,每輛屬於重灌合成旅的武裝載具,都可以嚇退沒腦子的喪屍。
學院主路,原本還挺乾淨的校內路面,旋即被橫飛的殘肢和汙血所染黑,腥臭的液體順著地勢,流到兩側排水渠裡,接著化作涓涓細流。
在一號塹壕裡,舉著槍的本土勢力,怔怔望著眼前的場景,從心扔掉了武器。
老大下令,不論是何方神聖,只要敢挑戰大家在學院建立的現有秩序,果斷開槍驅離。
步槍不行,有機槍。
機槍不行,有40火。
在亂世成功立足的地方草頭蛇,對自身武庫非常自信,認為有幾輛警用劍齒虎裝甲車、幾輛突擊車,便可以割據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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