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走過去,在她面前坐下,看著她溫聲問道,“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
聽到聲音沈清宜才反應過來,是陸硯來了,她以為連他也拋棄她了,沈清宜緩緩抬頭,才發現他也瘦了。
陸硯把手上的飯盒開啟,遞到她面前,“吃一點飯,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沈清宜沒有胃口,也感覺不到餓,“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他是不是反悔了?
如果是她也決不糾纏,可看著他,竟然十分不捨,他現就像是自己溺在深海里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
陸硯見她不動,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遞到她嘴邊,“吃完再說。”
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下,“是個好訊息。”
好訊息,沈清宜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好訊息了,她的目光落在他夾起的那塊肉上,“我不吃肉。”
陸硯吃掉。
他知道她挑。
沈清宜接過他手上的筷子和碗,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她吃得很慢,陸硯看了一會兒,起身到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回到房間,重新在她面前坐下,“喝點水。”
沈清宜接過水喝了一點,又吃了兩口,最後把飯盒放在床頭的桌子上,睜著漆黑的大眼睛看著陸硯,“我實在吃不下了。”
陸硯看了一眼,吃掉了大半,這才開口道:“今天我們領導提交了我的結婚報告,很快就可以批下來了。”
說完之後,頓了頓,最後還是沒有問那句,‘你願意嗎?’
他害怕她突然來一句不願意。
說完之後沒有看她,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五百塊錢,“這些是我這幾個月攢下來的工資,你拿著,往後我的工資除了會寄八十塊錢回家以及留二十塊錢的生活費,其它的都會寄給你。”
沈清宜還沉浸在剛剛那個訊息中,沒有反應過來。
他這段時間不是逃避,而是去申請結婚報告了?
二十歲的沈清宜剛走上社會不久,知道如果在體制內上班,結婚是需要打報告的,卻根本不知道跟陸硯這種人結婚,背景需要嚴格政審。
“清宜,我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點忙,結婚需要的東西可能需你安排一下,等辦了結婚證,你跟我一起住到研究院。”
沈清宜這才回過神來,陸硯把錢放在她的旁邊,“錢要是不夠跟我講,我會想辦法。”
沈清宜點了點頭,“夠了。”
“我今天休假,帶你去我的住處看看,看看需要添置什麼東西,我陪你一起去買。”
“好。”
“你好好準備一下,我在門外等你。”
現在的她頭髮一片凌亂,臉上的也髒了,襪子只穿了一隻。
他走到大廳,把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他剛剛去廚房找杯子,碗筷都落了灰,她應該好多天沒有做過一頓飯了。
做飯?他想起來了,她似乎還不會,在他的記憶中,她似乎從來沒有做過飯,做得最多的家務便是洗碗。
想到這裡他心裡又放不下,可他簽了那份四年協議,罷了從明天起每天回來教她。
沈清宜從房間裡出來,見客廳裡變了個樣,四處看了一眼,喊道:“陸硯。”
陸硯聽到聲音立即從廚房裡出來,就看到沈清宜站在大廳中央。
原本嬰兒肥的臉,清瘦了一點,她紮了一個低馬尾,穿著紅色的波點襯衣,白色的傘裙,腳上是一雙杏色的低跟尖頭皮鞋,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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