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中不知何時變得安靜。
魏芷殊面色平靜,彷彿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
口乾舌燥,她呷了一口茶水,對老闆娘彎了彎眼睛:“此類種種,還有許多,心灰意冷,便也沒有留下的必要,所以便乾脆離開。”
她掃視一眼其他弟子,開始胡說八道:“至於他們,皆是看不過我的遭遇,同我師尊上去理論不成,被趕了出來。”
不管魏芷殊說的是真是假,老闆娘聽的共情了,生氣了。
她認真的問:“妹妹,你告訴姐姐,你說的當真是名門正派嗎?”
“千真萬確。”
好傢伙,究竟是何門何派,此等做法竟堪比魔修?
不,便是魔修,面對弟子也不會做出如此折磨人的事情來,頂多是一劍殺了,一口吃了,給個痛快。
“名門正派,恐怖如斯。”老闆娘唏噓,又問:“此事並非你之過,若細算下來,罪魁禍首便是那位小師妹,怎麼一切罪過反倒攬在你身上,這是何道理?你難道沒有同他們解釋?”
魏芷殊無聲的笑了一下:“解釋要聽進去才有用,聽都不聽解釋,不過是徒勞。”
反倒又一個惡名落在身上。
老闆娘憐愛又同情的看著她:“看你,長了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若換作是我,誰敢如此待我,我定拿劍將他捅個對穿,即使殺不了他,也定不會讓他好過,怎可如此狼狽的離開?”
“就是說啊。”魏芷殊幽幽嘆了一口氣:“現在想想,真夠狼狽。”
經過魏芷殊這麼一說,不少人多少都有些印象。
當年御陵峰的小秘境妖獸暴動,不少人都去支援,聽說葉霜因此是受了驚嚇,也就是那時,魏芷殊的惡名被傳了出來。
傳她心性狹隘,妒忌成性等等。
當時經過許清歌的大肆宣揚,眾人都以為是魏芷殊放出了妖獸,使得葉霜受傷,所以才會被關去寒崖。
沒想到這裡面竟還有這等內情。
若真是如此,那,那這也太過不講道理。
明明並非她之過,卻讓她一人承擔後果,反倒是那罪魁禍首毫髮無傷。
北域峰的大師姐輕聲道:“若我是她,被關進寒崖之前,我便會先宰了那罪魁禍首,再殺了裡外不分的師兄。”
眾人面色驚恐。
可又想到這位大師姐來自北域峰,便也覺得正常。
北域峰弟子向來彪悍。
可又轉念一想,若真換位思考,他們未必會有魏芷殊這般忍讓。
一時間,他們將目光落在徐一清的身上,不自知的帶了些許譴責。
徐一清嘴角抿的緊緊的,周身氣息冰冷到了極點。
魏芷殊所說之事,確有其事。
那日,他因過度擔心葉霜安危,所以一時氣狠,有些口不擇言。
事後也隱隱後悔,覺得懲罰過重,他本想道歉,可有一想,葉霜身體嬌弱,又因修煉慢於常人,在宗門中本受排擠,受了不少欺負,若是不狠狠立威,讓旁人知曉欺負她的後果,只怕葉霜會更受排擠。
將魏芷殊罰去寒崖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即使被封了靈氣,對魏芷殊來說也並無大礙。
他只是沒有想到,她會受那樣重的傷。
若是知道,他自然會有其他考量。
她當時,為何不說?
老闆娘聽完之後只覺得一陣憋悶,她道:“你那師兄不是什麼好東西,師尊想來更不是東西,不如和我講一講你師弟以及小師妹的事?”
她識人無數,什麼事沒見過,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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