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還在落,細碎的聲響隔著窗紙傳來,反倒讓寢殿裡的暖意更顯濃稠。
地龍燒得正旺,將戰帝驍身上灰黑色貂裘的寒氣漸漸褪盡,只剩下他掌心滾燙的溫度,貼著雲青璃的腰側緩緩上移。
他將人圈在身下,鼻尖抵著她的額角,呼吸裡帶著晚膳時飲的溫熱酒氣,混著他身上獨有的冷冽檀香,纏得人心頭髮緊。
“一年沒見,你是不是沒有想過我?”
他聲音低啞,指尖輕輕勾開她衣襟上的玉扣,指腹蹭過細膩的肌膚,惹得她輕顫了一下。
雲青璃抬手抵在他胸口,卻被他順勢握住手腕,按在枕側。
“別鬧……有點癢。”
他垂眸看她,眼底的灼熱早褪去了白日裡的帝王威嚴,只剩下化不開的繾綣,吻落時帶著雪後初霽般的溫柔,卻又藏著不容抗拒的佔有。
從她的眉眼,到她泛紅的耳垂,每一處都細細描摹。
燭火搖曳,將兩人交疊的身影映在帳幔上,暖光裡浮動著細碎的呢喃。
戰帝驍的吻漸漸往下,落在她頸間時輕聲哄著:“別想旁人,阿璃,此刻只有我們。”
他的手掌貼著她的後背,帶著讓人心安的力道,將她徹底圈進自己的懷裡,任窗外風雪喧囂,帳內只剩彼此交融的溫熱氣息。
……
後半夜,雲青璃實在累得不想配合。
“別鬧了,你剛回來也不用一頓吃撐吧!”
戰帝驍笑道:“都一年了,我都餓瘦了。”
“……”
雲青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正事,我要準備除夕年夜宴,我們的國家才剛開始,我有很多事要忙的。”
“真是辛苦了,我明年不會再去戰場,會盡快結束戰爭。”戰帝驍摟住她心疼道。
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戰帝驍就去處理朝政。
“戰星河沒死?”御書房裡,他單獨跟謝玉珩談話。
謝玉珩點了點頭,“沒有,傅夫人就是她。”
說起來他的臉色就難看,要說一點也不介意是假的,他心裡根本沒辦法接受她移情別戀,還要帶走他女兒。
“她改嫁了?”戰帝驍突然有點幸災樂禍,因為總算有人比他當初還要慘,好歹他不至於讓情敵把媳婦給撬走了。
謝玉珩的臉色有些黑,知道他就是在嘲笑自己。當初他沒有認出戰星河,然然都比他先認出來。
“去暗河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認出來了?”
戰帝驍道:“沒有。”
“世子,三公主是您的媳婦,您都沒有認出來,皇上怎麼會認出來啊!”青陽忍不住道。
“不過應淵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認出來了。”
應淵之前不在,這次也回來了,主要是參加年夜宴。幾乎開國功臣的家族,都會派一個代表來。
這話讓謝玉珩心裡有點難受:“那皇上準備怎麼應付太子?”
“看你吧。她現在和傅九應該還沒有正式成為夫妻,名義上她還是你的妻子。如果身份暴露,她必然是要回侯府的。”戰帝驍分析道。
謝玉珩心裡暗鬆了口氣,卻又道:“可她想跟我和離,還要帶走皎皎。”
“她要和離,跟著傅九?”戰帝驍突然覺得有點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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