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韞蘭更佩服張保了。
不愧是太子身邊的大伴,做事就是有分寸。
要換成是她,連著十幾年佔的那麼高,可不一定還能保持住這份分寸。
她現在開始覺得自己剛才純屬是瞎擔心了。
張保怎麼看都比她靠譜,會落魄到需要她來拯救?
莊韞蘭覺得芍藥說的那個,張保需要她拉一把的節點,如果真的會出現的話,那大概是在太子登基且駕崩之後。
先皇的大伴嘛,按規矩可是得跟著去皇陵守著,繼續給先皇盡忠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皇陵,誰管你張公公曾經多風光,自己找地兒跪著去吧。
莊韞蘭突然發現,儘管她工作能力比張保差不少,但論前景,她的未來卻比張保的光明的多。
大伴需要守皇陵,太妃可不用。
國朝以孝治天下,太妃們那是要體體面面的住進噦鸞宮,接受新皇榮養的。
這麼看,她要是也能像張保似的站穩了,那獲得的收益絕對不是張保能比的。
莊韞蘭決定向張保學習、向張保靠攏,堅決不為一時風光衝昏頭腦,她要把目光放長遠,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退休。
太子才人算什麼鹹魚,誰都不用伺候、就連見了皇帝都不用行禮的太妃,那才是真正的終極鹹魚!
莊韞蘭幻想著自己的退休生活,開開心心的賞著花。
太子邁進西偏殿時,就看見她對著那十幾盆花笑的眉眼彎彎,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怎麼什麼時候見你都這麼開心啊,”太子走過去跟她一起看花,這次總算是在她這兒看到點像樣的東西了。
莊韞蘭這次反應很快,沒順口把心裡面想的說出來。
美好的心情充分提高了她的工作水平,莊韞蘭甚至發表了遠超她自身水準的彩虹屁。
她挽著太子的胳膊說:“這不殿下待妾好麼,殿下待妾好,妾當然就開心了。”
幾盆花,就叫待她好了?
怎麼就這麼容易知足啊。
太子的目光從那幾盆花移到莊韞蘭臉上,被她明媚的笑顏晃了下神。
太子輕輕嘆息了一聲,抽出胳膊把人摟住說:“你好好的,孤會待你更好的。”
不會是還有東西要賞她吧?
莊韞蘭既驚訝又心虛的抬起頭,眼睛裡面是明晃晃的困惑。
但太子這次卻不肯給她解惑了,就只是跟她說:“你好好的就是,孤不會虧待你的。”
也就是再等兩個多月吧,到那個時候,她自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