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不是奇怪他們為什麼不知道?”
姜維身邊的陸綱察顏觀色,捂著嘴小聲問了一句。
見姜維點頭,陸綱才道:“將軍有所不知。
為了怕自己賣國的事鬧得人盡皆知,也為了斬斷西山縣百姓與朝廷的聯絡,胡悅這些年來不斷的裁撤驛站,只留下幾個重要地點的驛站裝點門面,裡面還都是他們自己的人。
而且那些驛站裡面的驛卒大都是遊手好閒的地痞流氓出身,成日只以狎妓賭博、欺壓百姓為樂,壓根兒就不會有主動傳遞資訊的可能。”
聽到他的言語,姜維眉頭緊鎖,看著城上的胡悅唐耳,沉聲道:“照你的意思,王上之令,還比不上風不容與安青兩人的讚譽?”
胡悅並沒有注意到姜維的臉色,反而以為他心有忌憚,緊張盡去,皮笑肉不笑:
“本縣哪敢質疑王上之令,只是怕王上受小人矇蔽,無端汙衊我與唐統領兩名忠臣,此等指鹿為馬,讓親者痛仇者快之事,還是要細細查證才行!
至少,也得大將軍與丞相都同意了,本縣才能相信將軍此行的目的,沒有夾雜任何私人恩怨!”
一旁的唐耳幾乎忍不住想笑出聲來,好不容易才忍了下來,旋即撫掌附和:
“縣尊說得對,這位將軍,我等並沒有收到你們欲來西山縣調查的訊息,可見你來此地的動機不純,請恕本統領無法開城門迎接你們!
當然某些事情若是將軍有意,還是得先向上峰請示,否則無異於自取其辱!”
“荒謬!”
“放肆!”
見兩人如此冷嘲熱諷,燕赤松與楊無敵幾乎同時出聲怒斥。
姜維心中滿懷怒意,表面卻越發沉著。
來之前,本著兼聽則明的原則,姜維本想聽兩人如何反駁自己的指控。
卻不料,反駁沒見到,各種威脅與顛倒黑白的話語是張口就來。
就差指著姜維的鼻子罵他是來勒索敲詐的匪軍了!
“華生,給你個考驗,若能把那胡悅射下來,本將軍破例升你為軍侯,敢不敢接下?”
華生聞言,神情一振,心中略微思量便抱拳道:“將軍,華生願意一試!”
見姜維竟然要屬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射下城,胡悅先是一驚,看了看雙方距離,差不多有五百米左右,心下微松,冷冷道:
“怎麼,惱羞成怒便想直接動手?本縣就站在這裡,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是如此說,他的身形卻悄悄靠後了些,站到了兩名手持盾牌計程車兵後面。
華生雙目如鷹,即使相隔甚遠,還是敏銳觀察到了這點,在他腳步剛挪動之際,驟然三箭連發。
飛出的箭矢一前二後,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在空中劃出三道詭異的幅度,直取唐耳以及胡悅面門。
“混蛋,竟敢連本統領也攻擊!”唐耳怒罵一聲,匆忙抽出腰間刀,渾身真元湧動,把射向面門的一箭劈斷。
胡悅身前的兩名盾兵反應也極快,立馬併攏在一起,並伏下身體,把胡悅守護在內。
但他們卻忘了一件事。
胡悅雖為縣令之尊,但已經許久沒有動過手了,即使有後天九重境的修為,卻早已失去年輕時該有的速度與反應。
就在兩名盾兵伏下身體,並把他拽下之時,一支隱藏於三支箭矢後方的短箭突然從後面爆射而出。
如若崩緊的離弦之箭,帶著先天二重境的的全部爆發力,瞬間洞穿了胡悅的眉心。
這一瞬,極為迅速。
唐耳甚至只是剛剛劈斷了箭矢的攻擊,正滿臉怒意的大聲怒斥姜維等人。
兩名盾兵也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直至看到胡悅眉心的那一點紅點之時,才驟然發出驚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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