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殺機中,風十亦耳邊轟然炸響,響起了一道極為熟悉的聲音。
他沒有任何猶豫,朝後邊猛地一個驢打滾,絲毫不在意冷厲帥氣的劍者形象。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以迅若閃電之勢,倏然來到了他之前所站的位置,擋住了張嶷的利箭,手中劍芒閃爍著極為凜冽的劍芒,沉喝道:
“十亦,燕風城暫失,沒必要糾纏,走!”
風十亦臉上閃過一絲不甘之意,咬咬牙,率先朝後奔逃。
來援的劍者怒喝一聲,把在劍上不斷衝擊著的利箭劈成兩半,而後劍光分化,藉著滂沱雨勢,竟湧出一道極為絢麗而可怕的劍雨狂潮。
如同海邊沖天巨浪席捲而來!
沮授看了下後方,幾乎都是己方的人馬,見風十亦已然不見了蹤影,眼中陰翳一閃而過,右掌向前一推,一道高達數十米的盾牌霍然展現,把這道狂瀾劍雨擋住。
來援的劍者本以為這道攻擊能給沮授的人馬帶來一定的傷害,見狀,雙眼瞪得極大,深深望了一眼沮授,轉瞬奔逃而去。
竟真的毫不猶豫棄了燕風城,連他們的麾下也不管了!
“風十亦...風九重...先王風七宗?”
沮授看著兩道漸如黑點的人影,心知追之不及,口中喃喃自語,不知在思忖什麼。
重重雨幕下,嚴家大院的殺戮已然停止。
在兩名凝丹劍者接連撤退後,殘存的豪強世家之主心知大勢已去,再也不敢有絲毫抵抗之意,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乞降。
沮授環視四周的降兵降將,神情冷肅,沉聲喝道:“張嶷、關宏聽令,迅速撲殺城內外意圖反抗的一眾叛軍同黨,務必在天亮前平定燕風城!”
“我等得令!”
城中叛軍高手盡去,此次張嶷與關宏兩人終是真的各自分兵一部,朝目標趕去。
及至天剛矇矇亮之際,滿城的騷亂之聲才算停止。
儘管經過了一夜的滂沱大雨洗刷,濃重的血腥氣亦是久久不散。
當燕風城內的居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而走出家門時,看到滿地隨著雨水橫流的鮮血、到處噴濺的血肉屍體,頓時嚇得他們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這時一名名身上還帶著些許傷勢,鮮血都沒擦乾淨的騎兵從他們旁邊輕緩馳行而過。
一邊馳行,口中同時揚聲大喊道:
“諸位東華子民不必擔憂,昨夜乃王城軍隊清剿燕風城叛軍,及至今日清晨,一眾負隅頑抗的叛軍連同世家幫派首領,皆已伏誅。
如今尚有殘存的部分頭領人物還未被誅殺,子民中若有苦主,可隨時前往燕風城廣場,痛陳各叛軍頭目罪狀,以洩心中怨氣!
最重要的一點是,若有依附於城中世家幫派的隱戶匿民,請一定前往廣場,朝廷巡察使沮授大人等將親自為爾等重新登記在冊,還爾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不斷重複的話語,從一隊隊騎兵口中不斷說出,聲音遍佈全城,就連城外村鎮,都有大批士兵在英剛關宏的率領下,疾馳而去。
兩人及一眾麾下,臉上都帶著極其興奮的笑意。
今日過後,燕風城將重回東華王城的統治之下,而不再是由那群對百姓敲骨噬髓的世家幫派以及貪得無厭的郡守掌管。
燕風城,定將迎來重生,而他們中一部分士兵的親屬也終於能擺脫隱戶的身份,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陽光之下。
疾馳的馬啼聲中,一縷雨過天晴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照耀在每個人的臉上,讓所有人心情暢快之餘,亦不免欣喜若狂。
......
當楊無敵帶著近百名禁衛趕到燕風城時,看到的便是一陣陣熱火朝天的場景。
燕風城廣場中心,一眾百姓群情激憤,對著一群早就被各種爛菜葉子臭雞蛋扔得狼狽不堪的犯人批鬥。
另一邊卻有一群身著粗布麻衣,略顯襤褸的群眾,既緊張又興奮的排成長龍,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咦,這不是禁衛軍的楊副統領嗎?你怎會來此?”
負責維持秩序的柴進一眼便從人群中認出了身形特徵極為明顯的楊無敵。
楊無敵連忙上前抱拳道:“可是柴進柴從事?”
柴進抱拳回禮道:“不敢,楊副統領叫我柴進便可,不知副統領來此有何事?”
“我有事找沮授大人,我們在伏風城新得了一個重要情報!”
“原來如此,請隨我來!”
柴進帶著楊無敵等人來到了沮授身邊。
沮授抬頭一見,似乎恍然,把手中的筆交給張嶷道:“伯岐,你來替我一會兒!”
張嶷點點頭,接過筆,坐下繼續為一眾隱戶登記。
沮授帶著楊無敵等人來到稍微偏靜之所,率先問道:“可是伯約那裡有要事發生?”
楊無敵重重點頭:“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是這樣的!”
說罷,他把在伏風城前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告訴給沮授。
沮授邊聽邊頷首,眼裡浮現出思索之意,開口道:“本官也有一個訊息要告知伯約,還請楊副統領受累,再跑一趟!”
“不敢,請大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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