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不過後天五重境的壯漢怒喝一聲,背起自己的大刀也跟了過去。
那些有意動者見大漢也去了,咬咬牙也跟了下去。
很快,酒樓上便只剩下稀稀疏疏的三兩人!
酒樓掌櫃與一眾店小二面面相覷。
其中一名店小二弱弱道:“掌櫃的,他們...他們好像都還沒付錢!”
他話音剛落,腦袋便捱了掌櫃一巴掌。
掌櫃回過神來,笑罵道:“付什麼錢?今天老頭子我請客,記我賬上!”
“啊?”
店小二一臉驚訝。
掌櫃拍拍他的肩膀,也沒解釋的意思,臉上浮起一絲暢快笑意,竟也跟著下了樓去。
“啊,掌櫃的,您幹什麼去?”
“回家休息去!”
“啊,您老不是一直在酒樓裡休息的嗎?”
“哪這麼多廢話,你們看好酒樓就是!”
店小二突然明白過來,眼眶瞬間就紅了,把腰間的圍巾解開,狠狠拽在地上,大喊著跟了上去。
“掌櫃的,您老等等我啊!我張小乙陪您一起去!”
其餘店小二與酒樓的護衛一臉茫然。
“要不要去?”
“我沒修煉過啊!要是去了,會不會被那人一棍砸成肉醬啊?”
“掌櫃的和小乙好像也不會!”
“要不......去看看?”
“我不去了,我還有老母親和兩個孩子要養,我...不能去...”
說話的是個中年的店小二,臉上有著深深的無奈與掙扎。
在他說完後,又有兩三名酒樓的護衛與店小二跑了出去。
“我們理解,江叔,酒樓您看著啊!”
在他們走後,還在酒樓裡的人如坐針氈,很快留下了酒錢,掩面低頭匆忙離去。
只餘一男一女面無表情坐在窗前,看著浩浩蕩蕩的百姓不斷朝王宮方向湧去。
卻是在得知酒樓裡的人的去向後,整條街上的人都沸騰了,不斷有人加入。
“這人自甦醒後,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怎能在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做到這一步?兩個月前,這王城裡的百姓可不是這般表現的,個個冷漠旁觀!”
說話的男子約莫三十來歲,面貌溫厚,眉如臥蠶,說話間,丹鳳眼裡閃爍著極為複雜的光芒,本已送到嘴邊的酒,卻遲遲沒有送進去。
“曉哥,我們為什麼非得這麼做不可?誰當國主不是當?”
女子容顏俊秀,扎著高髻,兩縷秀髮垂至下頜,本是頗為英氣凌厲的一個人,此時雙眼裡卻隱隱顯著迷茫,還有一絲憤怒。
“別說了,若讓執劍行者知道你敢質疑門中的決定,你這個執劍衛就不要當了!”
男子把酒一飲而盡,目光看向恍若長龍的隊伍,眼裡浮起一絲笑意,卻覺嘴裡的酒異常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