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最瞭解自己的還是還是自己,因此陸長風知道怎麼針對登萍渡水。這貌似兒戲的機關設計,包含陸長風自己的偷襲,最終目的都是為了破掉刺客的登萍渡水,以此增加刺客落地的重量,讓淬藥銀針可以順利建功。
刺客已經全身麻痺,動彈不得,現在該到了收網環節。陸長風點亮了燈,將全身黑衣蒙面的刺客扶起綁在椅子上,之後再以銀針封住了其周身經脈。這麻藥雖烈,藥性卻不能持久,封住經脈就不怕其在藥性消退後暴起傷人。期間刺客滿嘴碎碎念,好像是在罵人,但因為麻藥的關係,也聽不清其在罵什麼。
做完這一切後,陸長風拿掉刺客蒙面的面紗,再將其束縛頭髮的繩子解散開來,頓時一張清秀的女子臉龐映入眼簾。此女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柳葉眉,丹鳳眼,鼻子高挺,嘴巴小巧精緻,整張臉不施粉黛,卻別有一番風韻。
不同於知畫成熟嫵媚的風情,此女雖然同樣身形妖嬈,尤其是那高聳的前胸,盈盈可握的纖腰,絲毫不在知畫之下,可那雙眼睛迸射出如利劍似的清光,讓人生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想法,給她平添了一股清冷的氣質。陸長風感覺此女跟沈心琴有些像,不過比起沈心琴富家大小姐的高冷,眼前這名女子多了一份飽經世事的滄桑感。
陸長風也不說話,就靜靜地坐著看著這個迷人的女刺客。女刺客嘴裡一直罵個不停,可罵了一會,不知道是罵累了,還是明白了陸長風根本聽不懂她在罵什麼,也就停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相互望著。陸長風眼神迷離,與女刺客毫不避諱地對視著,盯得她心底發毛。就眼睛而言,這應該是陸長風所見過的人中最漂亮的一雙,一時間他有些著迷。
“你到底想怎麼樣?”一刻鐘後,麻藥的藥性消退了,女刺客率先出聲,字正腔圓,清冷動聽。
看得入迷了,陸長風假意咳嗽一聲掩飾尷尬,板著臉道:“誰派你來的?”
女刺客高傲地將頭別開去道:“哼,要殺要剮隨你便,但別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小屁孩。”
“到現在還這麼拽,到底誰才是階下囚。”陸長風冷冷一笑:“放心,你肯定是要死的。不過,在你死之前,我想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女刺客冷笑道:“愚蠢,既然知道必死,我為什麼還會回答你?姑奶奶殺人無數,早就夠本了,快些動手吧,我著急去投胎。”
“殺的人多你驕傲啊,有病!”陸長風不屑地道:“做個選擇吧。你如果配合的話,我問出想知道的東西后,會給你個痛快,再把你偷偷埋掉。如果你不肯配合的話,我只有先將你衣服扒個乾淨,玩夠之後再把你殺了,之後再把你赤身裸體吊在西城門口,讓全城的人瞻仰瞻仰你美麗而奔放的遺容。”
“你敢!”女刺客俏臉盛怒,猶如一朵盛開了但帶刺的牡丹花:“你要是如此對我,我哥會殺了你的,你會死得比我還慘。”
“嚇唬我,沒用的。”陸長風嘿嘿一笑:“誰知道你哥是個什麼王八蛋,沒準他跟你一樣蠢,三兩下被我擒了,之後死了。不過先說好,男人我沒有興趣,他的下場,只能是被剁碎了餵狗。”
“你瞎說,我哥才不會被你抓住的,他可是……”女刺客頓覺失語,冷笑道:“想套我話,門都沒有,小屁孩。”
不上道,那沒招了,陸長風實在不會審犯人,只能把她弄死了。反正不審也能知道,此女不是知畫派來的就是王惡派來的。撿起龍泉劍的瞬間,陸長風嘆了口氣。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雖說顏值即正義,可你要殺我呀……